個名字倒是起好。睡覺睡覺,也不知道要和誰一起睡覺。”他又湊身下來吻了吻我的耳朵和脖頸,並沒有避開傷口,輕輕觸動到,我低低喊了聲疼,韓潛這才停下。
他坐在床邊,用手指插進我的頭發揉了揉。似乎是從我來了他就沒睡下過,眉目間也是疲憊。下午時候韓嵐嵐又來了一趟。林染為了拖住韓潛,不遺餘力把韓潛帶走我事情宣揚透露給林家操縱幾家媒體,不幹不淨捏造了點桃色描寫了我和韓潛不正當男女關係,加上前期對我名聲宣傳,又有林家有意傳給韓潛長輩。韓家上一輩直接向韓潛施壓,要他不許插足,速度把我這個燙手山芋丟掉。
“現在外麵怎麼樣了?”我看著韓潛,假裝不經意問,“你知道,就是我被打了,《聲名狼藉》明天還有場見麵會,我又肯定要過段時間才能上鏡,不知道要怎麼對付媒體。畢竟被打成這樣,我也不想媒體挖到新聞。”
韓潛摸了摸我頭:“《聲名狼藉》那裏你不用怕,稱李凱銳檔期有問題就好,安心養傷。其他事情我會幫你處理。”我料定韓潛會對我遮掩外麵情況,卻沒想到他倒是全然不告訴我,其實也早該料到,他甚至把所有當日報紙雜誌都收起來了,他甚至一點煩心都不想讓我有。
等入夜,他卻還沒有離開意思,我揪了揪他衣服下擺很疑惑,他捏住我手,又俯下來吻我:“我隻怕你夜裏還要害怕。現在我在這裏,誰都不能傷害你了。你可以安心睡覺,我一直陪在這裏。”
看著他笑起來彎彎眉眼,大約沒人能夠不動容,我回捏了一下他手:“你去睡覺吧,睡好了我有事情和你說。”不想再看到他這樣辛苦,明天,明天等他睡一個好覺神清氣爽時候,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他。
韓潛點了點頭:“恩,我等你睡著了再走。”
我心滿意足睡下,卻不料我和他再相見明天中間還隔了那麼多個明天。第二天,韓潛被緊急召回總宅,韓潛爺爺幾年前得了結腸癌,這老爺子這回竟然用了病症複發來把孫子召回去。而因為林染操縱傳媒大肆宣揚,並暗示我現在和韓潛同居,娛記把韓潛房子都堵掉了。韓宅門外那架勢太嚇人,記者粉絲駐足路人,不管看熱鬧還是說要探病,韓潛換了三波保鏢去隔離人群都沒什麼效果。加之他又要出門,才安排我進了私人醫院。連夜悄悄轉移。而直到出了韓宅,我也才和宋銘成聯係上。挨打那晚手機就不知去哪裏了,韓潛又刻意保護不讓我接觸外界消息。
宋二少爺曾經和我深情說過,他永遠會是我堅強後盾,無論風雨,無論黑暗與光明,他都將永遠和我在一起。那時夕陽正好,我還年少,他眼神充滿情意,握著我雙手含著暖意,我感動鼻涕眼淚都差點一起落下來。
沒想到時隔多年,這一幕竟然得以重演。
我的堅強後盾看到我醒來,砰一聲跳起來作勢要來抱住我,那時我也正要直起身來,於是導致我們擁抱夭折在半空中,他直挺鼻梁撞上我,頓時我鼻腔內酸意一陣漫過一陣,又差點眼淚鼻涕齊飛。
他摸了摸我臉,傷口現在正是青紫時候,我臉上顯然五彩繽紛,很有點畢加索畫抽象美,宋銘成倒是沒嫌棄我此時樣貌不佳,很兄弟般緊緊抱了我。他頭就靠在我頸間,毛茸茸頭發弄得人發癢。
他悶聲說:“眠眠,我們是要同生共死。我還那麼健康,你不可以有事。”此時宋銘成倒不再說他那些風花雪月台詞,這一句卻讓我反而很是觸動。我回了他一個擁抱,拍了拍他背。
“我沒事,隻是被打麼,禸體疼痛比精神折磨可是好多了。”
二少爺顧慮我的傷口,簡單擁抱過後就鬆開了,然後他深情看我。
我終於敗下陣來,無力道:“我被打這事傳開了吧?家裏都知道了?沒辦法封是不是?”
他挑眉:“你知道了?我還以為韓潛沒讓你知道現下狀況。他這次做太過分了。我和大哥和他交涉了很多天,他都不把你交給我們。對外又封鎖你一切消息,我們甚至無從得知你到底傷如何。那時候他也算內外交困了,倒是挺得住。你告訴了他你身份是不是?”
我愣了愣:“他現在什麼內外交困情況?”
“他這個歡心倒是討不遺餘力,很識時務,確實知道娶了你就等於娶了半壁江山,於是這前期聘禮倒真是大手筆。”他故意頓了頓才繼續道,“他在林家股票價格上揚期間就硬生生吞掉了人家百分之八十股權,真是血淋淋,你知道,連我都懂,那不是購進好時機,他這樣做絕對不理智,林家沒想到韓潛出這招,失掉控股權整個慌了陣腳,而韓潛買下那麼大個基盤產業,自己又不經營那方麵,白白牽製住了自己流動資金,活生生兩敗俱傷。雖然我現在和你講講隻不過幾分鍾光景,那場並購可實在是血雨腥風,商場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韓潛企業幾乎是大折損。”
“不過不要緊,他成了我們一夥我們當然不會看著他破產嘛,而且他那麼狠,基本上隻是削弱點家底罷了。大眠,你卻隻有一個,可是金山銀山也比不上。說難聽點,娶了你,至少少奮鬥十年,英市場美市場還有我們這邊。我覺得我已經不能想象大哥泛綠臉了。他和韓潛鬥了這麼多年,現在自家資源要被韓潛染指了。太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