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2)

事,怎麼捕風捉影。我困了,想回去了,你要回去的話搭我一程吧。”

我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這個時候宋銘成才發現我似乎腿腳不方便,一瘸一瘸的,正是剛才踹門踹傷的那隻腳,儀態頗不雅觀。我本來還準備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韓家大門的。

“啊,哥!哥,我在這裏,大眠腿斷了,你還有事情麼?我想先帶她走了。哦,你一起啊,好的,我們在舞池旁邊的小吧台邊。你快點來。”

果然不一會兒,宋銘成誇張的報告就把宋三笑招來了。而我這樣站起來,目標立刻明晰,韓潛也看到了我,此時正朝這邊走來。

我想了想,用單腳跳了跳,扶住宋銘成的肩膀,“你哥和韓潛,如果鬥起來,你說哪個更強一點?”

宋銘成看著從不同方向走過來的兩個男人,摸了摸下巴,“命運的齒輪終於轉動了,六芒星就要交彙了。”然後他轉頭對我很有深意的笑了笑,“從理智上來說,我應該支持大哥,可惜摸著良心來講,我多希望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故事。充滿著血與淚,感動與憂傷。”

果然宋銘元一走近,看見我這個落魄樣子臉色立刻的黑了,“好歹是我宋家帶來的人,韓潛倒是招待的毫不含糊。”

他說這話的時候韓潛已經離我們隻有幾步距離,可以想見,這話就是說給他聽的。

宋銘元很能調動情緒,是個不錯的領導人,我是宋銘成帶來的,這就是和宋家沾上了關係,韓潛對我招待不熱情,不是下了我一個人麵子,而是把我後麵的宋家都得罪了,於是立刻從人民內部矛盾上升到了民族矛盾。

這就是不容原諒的大問題!

我見韓潛卻並沒有對宋銘元解釋或者軟化的跡象,反倒是手裏挽著他那件白色禮服外套看了我一眼,額間的頭發上也結了一層夜露。我和韓潛之間雖然距離並不遠,但他那一眼卻讓我有種錯覺,像是隔著千山萬水,穿越過所有的人群看過來的。很有點千年等一回般的時空跨度感。

宋銘元見韓潛沒什麼表態,也不願再有什麼糾纏,指著自己的弟弟,“銘成,把沈小姐背上,你帶來的姑娘,好好的四肢健全的來,怎麼不注意保護好人家,就來一個韓家宴會,就斷了個腿回去。”

我四肢並用的爬上宋銘成的背,望了望臉色各異的宋韓兩人,覺得有件事我該澄清一下,“那個,我不是斷了腿,就是踹門的時候撞傷了,回家塗點紅藥水就結了,沒什麼事沒什麼事。”

“那你沒事踹什麼門,還不是在這宴會憋屈受氣了?歸根到底還不是主人招待不周。”宋銘元涼涼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這話卻不是拿來責備我的。

再看韓潛,果然臉上有些悔意的樣子,我想,大概真的是宋銘元才有力度,畢竟是爭鋒相對的敵手,這責備的話說起來才有力度,換做我來責備,大概韓潛絕對是不以為然的。

我窩在宋銘成背上,覺得走之前也該和主人打個招呼道別下的,“韓先生,這次宴會很棒呀,還是我自己不小心傷到了腳,不能當麵和韓小姐說聲生日快樂,來這裏白吃白喝也沒帶禮物的,真是抱歉了。”然後我轉過頭來對宋銘元表示感謝,“宋先生,這次還勞煩你們送我回家了,真是添麻煩了。”

“我剛才去花園了。”韓潛這時突然淡淡的來了這麼一句。

我眼珠轉了轉,想這莫非是傳說中韓潛的挑釁?宋銘元早就含沙射影的指責他作為主人招待不周了,他還要不怕死的來這麼一句,這後果相當於對著宋三笑說,嗨,你好呀,三笑,我其實也不是沒時間來招待,我時間大把大把的,我還去花園逛了圈呢。我就是不招待你們,和你們帶來的沈眠。

這邊果然宋銘元的臉色更是……慘不忍睹。

我想著這個民族問題的導火線是我,解鈴還須係鈴人,萬一宋銘元要和韓潛在這裏打起來,畢竟還是韓潛主場作戰,宋銘元要吃虧的。我現在卻是韓潛占別人的便宜就和占了我的便宜一般。

所以我和宋銘成不一樣,我是不希望三笑和韓潛當場打起來的。後來我和宋銘元進言,希望他能找一隊人馬,先把韓潛頭上套個垃圾袋,再幾個悶棍下去,最好打的他下半身不遂大小便不能自理才好,宋銘元點頭慎重表示願意考慮考慮。

當然這是後話,現在的我,隻是諾貝爾和平使者,“韓先生真是好興致呀,聽說對妹子好的哥哥,在妹妹每次長大,每年的生日時候都會很感傷,韓先生一看就和韓小姐關係親厚,也難怪韓先生去後花園散心消解心情了,瞧頭發上都弄的一層露珠,大約在花田裏思考了很久吧。我也真希望能有這麼善解人意又有情懷的哥哥。”話畢,我才頗傷感的歎了口氣。

這一口氣用了我挺多的肺活量,裏麵又是橄欖枝味道四溢,加上我在陽台吹了點冷風,歎到末尾處我頓時就覺得有點丹田空虛底盤不穩。最後生生一個美妙的結尾被我一連串撕心裂肺般的咳嗽給破壞了,還連帶著打了很多個噴嚏。

宋銘元這下終於不再理會韓潛,而是直接脫下了西裝給我披上。

我縮著鼻子掛著兩條鼻水,頭有點昏沉,宋銘成背著我準備往外走,隻聽到背後韓潛慢悠悠的聲音,“我不是去花園感懷,是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