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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曾經告誡我,真正優雅高貴幸福的女人是不屑於自誇的。而那些喋喋不休字裏行間帶出外國名牌名字轉動手腕上的飾物或者用自己的高學曆或者美貌做文章的女人,永遠不可能成為真正的貴族。她告訴我任何職業裏都能活的瀟灑自由優雅幹淨。

所以我回國,投身娛記再進娛樂圈,我的名字出現在報紙上,有讚揚有貶低有含沙射影的嘲諷詬病猜忌,而我的家人都站在我這邊,不會因為媒體亂寫而氣急敗壞也不會因為三人成虎而開始責備我,懷疑我是不是真的學壞了或者行為不檢點。他們僅僅會擔心我有沒有吃虧然後津津有味的聽我八卦娛樂圈那些事。

在婚姻的問題上,他們倒是和韓潛的觀點相似,老一輩的觀念,但在這一點上,在職業的選擇上,他們崇尚自由,給予我自由並且包容。

也或者韓潛和他們說的都是對的,婚姻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到了年紀,遇到差不多的人,也就該嫁了。而幸福不幸福更多是婚後經營問題。但那又怎麼樣呢,我和宋銘成一樣,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可惜他是男人,我是女人。在婚姻年齡上終究是不平等的,好在現下還年輕。

“那那個讚助商那邊?他會亂說話或者再來糾纏麼?”韓潛似乎要趕著去開什麼會,我在他臨走的時候有點擔心的問。

“不會的。”他簡短的這樣說,然後氣氛又回歸到安靜,他安靜的穿鞋子打領帶,我想是不是我剛才問他的話題逾越了。

“我以後不亂說你的壞話了。”我決定今天識相點,知恩圖報一下。

這回韓潛真的笑了,是一個漂亮而生動的微笑,他說,“沈眠,我在想你以前到底有多恨我,你到底說了我多少壞話?那天嵐嵐跑過來問我是不是不喜歡女人,要給我介紹男朋友,我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從你那裏得到的消息。”然後他頗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走了。

於是我到最後都沒敢和韓潛說我還有個寫了一半沒發的新聞稿,從理論和現實分析了韓潛其實是gay。前幾天韓潛整治我的時候我正準備讓我入股的那個雜誌過幾天給他安排個年度巨獻的版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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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等我回到公司遇到阿光的時候才知道韓潛說的“不會的”是什麼意思。

我偷偷跑到茶水間給宋銘成打了電話,話筒裏他一副蔫蔫的死樣子:“能怎麼解決!還能怎麼樣解決!我差點被我大哥打死!昨晚你給我電話的時候我真的隻是在家裏看恐怖片害怕突然電話響所以關機罷了。結果我哥愣是說我又去花天酒地了!”

“說重點,那讚助商那邊怎麼善後的,你們去擺平的?”

提到此處宋銘成似乎更沒好氣:“說個屁!韓潛插手了,說什麼沈眠我也很中意諸如此類暗示沈眠是我韓潛的女人意思的話,嘿,大哥聽了氣的都笑了。”

我聽了心裏也咯噔一下,宋銘成的哥哥宋銘元,人稱宋三笑,他磨刀霍霍的時候,一笑,把刀駕到你脖子上的時候,一笑,然後手起刀落的時候,又一笑。信奉格言,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不過好歹聽到了那讚助商的事情塵埃落定,我很安心,而對宋二少爺在宋大少爺手下是不是有活路,我一向看的很淡很淡。

後來再去片場的時候,我才越發覺得韓潛是很體貼的,大胡子那邊也知會過了。

我們劇本研讀的也差不多,近期就要開拍,柳疏朗是很活潑的女孩,人又大氣,懂的也多,和大家都很能談得來,有些化妝師本來見她是韓潛直接提攜進來的,都有點疏遠,現在倒是打成一片。在插科打諢方麵我很有天賦,但柳疏朗的本事在於能和所有人都很要好,而我僅僅隻能找到和自己臭味相投的來相交,有些圈裏名氣不好的,雖然麵子上的禮貌會有,但不至於挽著人家的手姐妹淘般的講護膚經驗講八卦,我的表情肌雖然還不能經受這麼高強度的調動。

蘇婷和我差不多,特別是她搭訕女人的手段遠沒有她搭訕男人的高超,我親眼見她勾搭一個模特圈裏的新人,就是走過去硬塞了根煙給人家,“妹子,抽!”模特圈裏早有抽那東西的習慣,害的那個妹子以為蘇婷是逼迫她同流合汙,愣是含著兩泡熱淚抖著嘴唇,簡直拉上場就可以去就義,搞得我都於心不忍想替那妹子抽上蘇婷一頓,不過最近不是模特季,蘇婷很空,於是經常來探我的班。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哎,我怎麼看怎麼討厭那個柳疏朗。”她朝我看了眼,再朝柳疏朗看了眼,我看她那快滴出水的眼睛,知道她怕是詩意上來了,立刻轉移話題:“啊,為什麼?我覺得人家挺好的,還是韓潛的學妹。”蘇婷的詩意特別可怕,比她的尿意還憋不住。

需知蘇婷吟起詩來是件很要命的事情。她能在HT的年度晚會上臉不紅心不跳的管她那句“男人不流氓,發育不正常”當做駢句在好風雅的董事長麵前詩情畫意的朗誦。而我待會有一場哭戲要演,心理上實在不能再承受她滔滔不絕如奔流黃河般的各種意。

還在這次矯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