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對那天晚上的事情,月然並不太想回憶。但她記得那天晚上,正堂外麵的院子,四衛埋伏在暗處,雨書護在逸王和她的身邊,而夜燭姍姍來遲。
逸王的聲音依舊聽不出喜怒,“去哪了?”
夜燭見到月然在此,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還是拱手半跪道:“京城已經陳兵在後,由北邊的隆峪,抄近路圍堵朱崖州。一切行動指示,但聽主子號令。”
逸王沒接話,而是又問道:“你去哪了?”
夜燭對這樣的語氣先是微微一愣,繼而又道:“屬下去拜見信陽公,並告知了十五的具體事宜。”
慕容逸笑了一下,淡淡道:“辛苦你了。但是最近,你無需有更多的行動。在你自己的房間裏,待著就好。”
一旁的雨書上前,利落的拿走他腰間的佩劍,卸下他穿在外麵的軟甲。
夜燭此時稍稍明白過來,抬頭看向逸王,一幅不敢置信的樣子,卻看到了他身後月然微微勾起的嘴角。
他恍然明了,忽然起身,道:“王爺軟禁我,是因為這個女人嗎?”
慕容逸不置可否,淡淡的道:“本王為何這樣做,你心裏當真一無所知?”
夜燭忽然抽出袖中藏著的暗器,飛快的射向慕容逸身後的月然。
雨書沒有反應過來,任何人都沒有這四角鏢快。眼看著這樣迅猛的暗器已經直逼近月然咽喉。
她皺眉。雖然封住了周身經絡,但是習武之人反應靈敏,她若是側頭避開,必定引人懷疑。這樣正中夜燭下懷。
但是就是這樣的一擊,卻在半途被慕容逸用拳頭擋了下來。他本身就武功不弱,能躲開一般的暗器攻擊。如今生生接下了這樣一個帶著勁力的暗器,令他經脈一亂,咳嗽了幾下,吐出一口血來。
月然大驚,忙扶住他搖搖晃晃的身子,“王爺!你怎麼不躲開啊!你為我擋什麼啊!”
慕容逸喘著粗氣,卻輕輕推開月然,沉聲道:“殺!”
外麵的四衛同時像離弦的箭一般射了進來,雨書死死的護在逸王和月然之間。
夜燭見到自己入了包圍圈,難以置信的看向慕容逸,開口道:“王爺!原來你早就想殺了我!”
他似乎難以接受:“你們幾個,竟然也想置我於死地是嗎!”
沒有人說話,隻有逸王開口:“夜燭想要殺本王,其心可誅!你若安心赴死,本王倒還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夜燭聽到了這句話,似乎是聽到了世間最大的笑話一樣,他開始縱聲大笑,“全屍?從我幾年來跟著你,就沒想過要個全屍!”他憤恨而嘶啞的聲音響徹整個院落,“你為了這個女人!懷疑你最應該相信的人!卻反而去信任一個你從未真正了解的毒蛇!”他指著月然,“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就是她挑撥了你的心思!讓你殺害自己身邊的忠良!”
“忠良?”慕容逸嗤笑,“憑你,也配提忠良!”
夜燭恨恨道:“慕容逸!我跟了你八年了!八年來我為你做過無數的事,受過無數次傷,殺過無數個人!可你呢!猜忌疑心,自私至極是你!輕信豺狼,收留虎豹更是你!”
他指著在場的五衛:“你們都好好看著!你們麵前站著的這個女人,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你們各個擊破,如果你們不連手殺了她,那麼死的遲早就是你們!”
“死的人該是你!”慕容逸突然大吼道,“不聽命令在前,謀害本王在後,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不聽命令?”夜燭愣住了,他想了一會,突然頹然的仰天大笑。
“原來你想殺了我,是怕我掌握了你太多的權利啊!原來你想殺了我,是不想我成為你的任何威脅!原來,這個女人隻是你的一個理由!原來,竟還有敵國未滅,謀臣已亡......也罷!”
夜燭冷笑,聲音悠遠而無力:“我便成全你!隻是,到時候,你不要後悔!”
說罷,他舉起成了爪狀的雙手,向自己的天靈蓋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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