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時間過了兩三天。
宋晚心和顧景南的婚禮的準備已經接近尾聲,但是宋晚心卻有些不情願,對於這一場婚禮顧景南並沒對外公開過,甚至沒說過任何話。
在麵對記者采訪的時候也選擇了三緘其口。
在她看來,這場婚禮就好像是顧景南在敷衍自己的。
而從那一次和顧景南上床以後他就變得淡漠了下來,對這樣的事情漫不經心起來,幾次她想要纏著顧景南要的時候都被拒絕了。
但是事已至此,她又不能和顧景南發火。
直到婚禮前夕宋晚心最後一次的確認過婚紗和禮服後,在看著坐在沙發上等自己的男人時微微變了變臉。
“怎麼了?”顧景南好似知道宋晚心的想法一樣問著:“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景南,我……”麵對顧景南她怎麼都發不起脾氣。
瞬間有了一種做了錯事的人是自己的感覺。
但是這股不甘心卻壓不下去,還是沒忍住的開口:“為什麼我和你的婚禮你都沒有對外宣布過。”
當年顧景南和簡未然的婚禮可是鬧得滿城皆知,雲城沒有人不知道他們結婚了。
如今自己和顧景南的婚禮,雖然時間倉促,但是該準備的都準備的一應俱全,連記者也好幾次拍到了。
但是顧景南就沒承認過。
承認自己真的這麼困難嗎?
她知道明天大婚的時候誰都會知道,但是她卻不甘心簡未然曾經有的她沒有。
這一次婚禮所有的規格都是比照簡未然當時的來,隻有比簡未然的更好,絕對不能輸給她一分一毫。
但是顧景南並不是很合作。
“晚心。”顧景南倒是沒動怒淡淡的說著:“這段時間顧氏並不是太穩定,我的事情很多,有些小細節我並不能完全的注意到,如果你有這樣的要求你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可以讓公關部的人去處理。”
顧氏的任何新聞通稿都是從公關部裏發出去的。
包括當年和簡未然的婚禮也是如此。
“但是現在你看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下班了,你不可能因為這樣的事情讓公關部的人繼續呆著,還要給各大媒體發通稿,人家隻會覺得你矯情。”
顧景南耐著性子說著。
宋晚心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被動的看著這人。
“何況明天就是婚禮,到時候現場會有記者會有很多的人,誰會不知道我和你結婚,我和簡未然已經離婚,誰又不知道?”
“……”
“晚心裏你執意要這樣證明你自己和我的關係我會支持,但,你要知道你這的行為在外人看來就不見得是那麼光彩的。”
顧景南說完就把選擇權交到了宋晚心的手裏。
宋晚心被顧景南說的心驚肉跳的,許久才歎了口氣說著:“對不起,景南,是我錯了。”
“乖。”顧景南敷衍的哄著宋晚心。
那低斂下的眉眼裏不耐煩的情緒越來越明顯起來。
宋晚心在這樣的話語裏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她仔仔細細的問著都是自己身上的衣服,明天的流程。
顧景南耐著最後的性子在這裏陪著她,直到十點宋晚心才心滿意足的回了顧景南對麵的公寓。
因為新娘子接親是要從自己家離開的,而所以就算不情願,宋晚心還是在秘書的安排下回了自己的公寓。
顧景南也僅僅是把宋晚心送到了公寓,就直接轉身回了自己的公寓。
一回公寓顧景南的眸光越發的陰沉,快速的和簡安琰做了明天最後的確認工作。
簡安琰的聲音在電話裏傳來:“我可以確定的是沈臨垣也已經離開了雲城,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我們的人沒辦法在機場第一時間攔下沈臨垣。”
“我總覺得這件事隻是一個開始,並不是結束。”
沈臨垣從來都不是不戰而敗的人,這一次這樣連正麵的回擊都沒有就已經消失不見,確實不像是他的做法。
這樣的行為隻會讓他讓覺得沈臨垣在醞釀更大的陰謀。
“既來之則安之,明天的事情已經準備就緒了,然然會跟我一起過去。”
“好,有些事隻要達成目的就好,不要讓簡未然牽涉其中。”
簡未然的想法他很清楚。
但是他卻不能給簡未然動手的機會,因為一旦動了手她也難辭其咎,何況在那樣人多的情況下不可避免的會發生一些不可控的意外。
“我隻要簡未然看著就好。”
簡安琰冷哼一聲:“需要你教我?我不會讓我妹妹陷入危險。”
“好。”顧景南沒再多說什麼。
而後簡安琰掛了電話,郵箱裏已經傳來了明天的具體安排,細節到每一個人都是在他的控製之中。
現場的所謂商界的人都是顧景南和簡安琰的自己人。
記者也都是顧景南一手安排好的。
新聞的通稿在第一時間準備好,就等明天他的通知後就可以最快速度的抵達各大媒體的郵箱裏。
場外的人根本不可能進入場內。
就連宋晚心身邊的婚禮秘書也一樣是他親自安排的人。
明天的一切必須萬無一失。
而周局的人就在婚禮現場外等候等候最致命的時候的發生。
顧景南一一確認過後,這才站起身走到窗邊安靜的站著,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
隻要今晚結束,他和簡未然之間就不會再有任何障礙了。
天空犯了魚肚白的時候,婚禮的人也已經上門了。
顧景南的衣服並沒刻意的選擇,隻是正常的平日穿著的西裝,和宋晚心的盛裝相比是顯得隨意的太多。
宋晚心沉浸在自己的美夢裏,絲毫沒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看似熱熱鬧鬧的,其實則再冷靜不過。
顧景南敷衍的完成了迎娶的儀式,而後就帶著她直接去了宴會的酒店,省去了很多中間的環節。
宋晚心美滋滋的在酒店的套房裏等著化妝師給自己換下一套的禮服。
今天她終於可以成為顧景南的妻子。
而最後一道的領證手續也會在晚宴上進行,這些顧景南都已經安排好了。
宋晚心心中的喜悅卻怎麼都藏不住。
就在這個時候酒店的套房內傳來了敲門聲,宋晚心的愉悅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很快,酒店的門被打開。
宋晚心在鏡子裏抬起頭,看見走進來的人是簡未然的時候,宋晚心驚慌失措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簡未然。
“你你你……”宋晚心的聲音都顫抖了。
簡未然似笑非笑的看著宋晚心:“宋晚心,是很驚訝看見我,還是害怕看見我,還是覺得我就算是被人周旋後丟在關押室裏,也會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
宋晚心的臉都跟著白了。
她不敢相信簡未然竟然會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裏。
她給了顧景南證據,也很清楚那些證據可以讓簡未然被保釋出來,但保釋出來並不代表簡未然有了自由之身,如今簡未然卻在自己的麵前出現。
宋晚心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簡未然,你一個最大的嫌疑犯出現在我這裏,我隻要一個電話你馬上就可以回到監獄裏去了。”
簡未然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宋晚心:“那你打電話我看看?”
看著毫不畏懼的簡未然,宋晚心有些站不住腳。
但是想到今天的婚禮又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怎麼,是看見景南和我結婚,你覺得不甘心了,你能搶走景南,我就不信你今天在這裏還能光明正大的搶走,你不要忘記了,你還是背著罪的人,除非你想這輩子都在監獄裏度過。”
這些話她說得篤定:“那些證據無非隻是讓你離開這裏而已,而非讓你洗脫罪名,你一樣是個戴罪之身,沒我剩下的證據,你的結果是一樣的。”
而這剩下的證據她在那天取走部分證據後就已經讓人給徹底的銷毀了。
對方和她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她不擔心對方出問題。
所以姿態都是高傲的。
簡未然淡漠的點點頭,“也是,反正我都是戴罪之身了,多一條罪名和少一條罪名也沒太大的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