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看的李源心驚肉跳的,但是仍然麵不改色的應著:“是,我知道了。”
看著李源那些文件離開,宋晚心立刻纏著顧景南:“景南,我們要拍婚紗照,還要選婚紗這些,雖然倉促了一點,但是也是可以的,我找的婚禮秘書是雲城最好的,這些事她都可以安排的好。”
顧景南耐心的看了一眼腕表的時間才說著:“我現在可以陪你看婚紗,三點鍾我有一個會議要開,別的事情你可以決定了告訴我就可以。”
這話裏的拒絕並不明顯。但是態度卻表現的很直接了。
宋晚心並不傻,嬌羞的應著:“好,那我們現在去看婚紗。”
顧景南不鹹不淡的嗯了聲。
宋晚心的手握住了顧景南的手臂,但是卻被顧景南不著痕跡的掙脫了出來,看著掙脫出來的手臂,宋晚心臉色變了變。
而顧景南卻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但是宋晚心也不介意的帶著顧景南把所有喜歡的婚紗都試了一次,用最直接的行動告訴所有人她現在是擁有顧景南的人。
而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暗暗乍舌,從來沒想到宋晚心最後能逆襲的站在顧景南的身邊,自然也不敢怠慢。
“景南,我穿這件好看嗎?”宋晚心嬌嗔的問著顧景南。
顧景南很隨意的看了一眼,態度有些敷衍的站起身:“你決定就好,這些事情我並不懂。”
見顧景南的態度,宋晚心說不生氣是假的。
顧景南的衣品很好,怎麼可能不懂這些,當年簡未然的婚紗還是他親自和設計師溝通過才出現的,那是最符合簡未然的設計。
她要的也不過就是一個顧景南的肯定,偏偏這人卻一副把責任推的很開的模樣,甚至在婚紗館全程都在看電腦,眼皮都沒掀起來一下。
不管她換什麼衣服,顧景南都做到了無動於衷。
宋晚心忍了忍才沒讓自己的脾氣爆發出來:“景南,你難道不去試試嗎?”
“男人就是西裝,沒什麼好試的。”顧景南倒是說的直接。
宋晚心的臉色變了變。
而後顧景南站起身:“晚心,我要來不及了,你在這裏,選到自己喜歡為止,所有的費用我已經交代好了。”
“景南!”
“我說過三點我有一個會議。”顧景南冷淡的看著宋晚心。
宋晚心一下子沒話了,這個話景南之前就說過,但是想到自己和他馬上要結婚卻一點不上心的樣子,終究是有些不高興的。
“我們要結婚,難道你都不可以先停一下工作陪著我嗎?”
“晚心。”顧景南的聲音沉了下來:“不是我不陪著你,而是我沒辦法陪著你,我和你的婚姻你很清楚是怎麼而來的,我不可能放下手裏的事情完全不管和你每天在一起。”
宋晚心仍然不甘心的頂了一句:“你和簡未然結婚的時候也是費盡了心思。”
顧景南冷著一張臉:“那又如何?最終不是讓她婚禮上並沒新郎。”
那時候的他到了巴黎去追宋晚心,這點大家都很清楚。
這讓宋晚心不免有些得意,那時候也是她用計讓顧景南從簡未然的身邊離開,讓簡未然結了一個最為屈辱的婚。
成了全雲城的笑話。
其實這樣算來她應該高興的,起碼簡未然的婚禮上並沒新郎。
“那你去忙吧。”宋晚心終於不再纏著顧景南。
顧景南一句話沒說話,頭也不回的就朝著婚紗館走去。倒是宋晚心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不斷的在試著婚紗。
而顧景南則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顧氏集團。
簡安琰早已經出現在顧景南的辦公室裏等著他。
李源看見顧景南的時候迎了上來:“顧總,簡總已經在辦公室內了。”
“好。”顧景南應聲。
看著顧景南,再看著腕表上的時間,簡安琰頗為冷淡的說著:“三點十分,我以為顧總忙著結婚樂不思蜀了。”
沒理會簡安琰的冷言冷語,顧景南快速的切入了主題:“找到沈臨垣人沒有。”
“今天早上沈臨垣把沈子寧送回了意大利,我讓人盯著他了,目前沒任何動靜,估計是要等到投標案揭底。”
簡安琰說的直接,而後眸光一斂:“這次上麵的人動作這麼大,是因為幾個大毒梟都已經出現在這裏,所以大家都很警惕。”
顧景南很安靜的聽著。
“千城因為簡未然被抓進去,所以現在千城的情況不太穩定,或多或少會牽連到顧氏,那邊你要注意點。”簡安琰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了顧景南。
“我總覺得沈臨垣在甕中捉鱉,包括然然出事的事情,隻是我找不到任何的證據。”
“沈臨垣如果就這樣在酒店裏,就算宋晚心指證沈臨垣也拿他沒辦法,不然多年前你就可以把沈臨垣給弄垮了。”簡安琰冷笑一聲:“顧總也不過爾爾。”
這點顧景南沒反駁。
那時候他根基不穩是一點,再加上想找到沈臨垣難如登天,更何況他在明處,沈臨垣始終在暗處。
兩人就這麼交手了多年。
直到簡未然的事情發生。
腦子裏一根很重要的線索怎麼都抓不住,這讓顧景南有些暴躁的在辦公室來來回走動。
簡安琰並沒多說什麼:“我之前在監獄裏有幾個人一直有來往,他們提供給了沈臨垣洗錢的罪證,他把那些見不得光的錢通過合法公司的模式洗到台麵上來。”
兩人在低聲的交談,而後確定了之後要怎麼處理後,簡安琰就站起身離開了顧景南的辦公室。
在簡安琰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頭:“我聽宋律師說你給的離婚協議離婚是把整個顧氏的股權讓渡了?”
“嗯。”顧景南沒否認。
簡安琰挑眉:“這件事算你是個男人。”
“簡未然要我的命我都會給,更何況是這些身外之物。”
這一次簡安琰一言不發。
對於顧景南和簡未然他始終覺得顧景南根本不愛簡未然,但是有的時候又覺著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人比顧景南更愛簡未然。
他們就像雙生花,誰也擺脫不了誰。
而後簡安琰轉身走了出去。
但是顧景南卻知道,在這樣的行為裏他已經認可了自己的存在,他和簡安琰這麼多年的死結在這件事裏被化解了。
處理完手中的事情,顧景南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宋晚心的電話也迫不及待的打了過來。
那是催促。
宋晚心不安和恐懼表達的再明顯不過,恨不得能24小時跟在顧景南的身邊。
甚至隻要是顧景南離開宋晚心的視線範圍內,她就開始不放心。
“景南,你下班了嗎?我可以過去找你嗎?”宋晚心問的直接。
“好,我在公司等你。”
“那你等我。”宋晚心的聲音裏比平日看起來平靜的聲調裏還多了幾分的驚恐:“我有事和你說,很重要的事情。”
顧景南冷淡的應了聲。
宋晚心意外的沒再多纏著顧景南的掛了電話。
顧景南就這麼在辦公室裏耐心的等著,在等宋晚心的時候,李源匆匆從外麵走了進來,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出了什麼事?”顧景南問著李源。
李源跟著顧景南十幾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包括當年把簡氏徹底易主的時候的那種驚心動魄都能麵不改色的陪著自己走來。
他真的不認為什麼事可以驚嚇到李源。
“顧總,千城出問題了,夫人進了監獄的事情接連影響到千城,沈臨垣直接把千城的鍋就背在了夫人的身上,千城的資金被沈臨垣抽走,注入顧氏的資金現在被徹查,涉及洗錢,這樣一來我們就麻煩了。”
畢竟千城和顧氏的合作不是一個小項目,雙方投訴的資金都是十幾個億。
這錢就算是一個上市公司賬麵上都不可能有這麼多的流動資金。
如今卻出現這樣的問題,如果不能在短期之內填補這個空白就會出現極大的效應。
而顧氏在別的地方的資金不可能抽調的出來,結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