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信。”江執安靜了片刻才開口:“簡少和病發是被晚心刺激的,但是注射的話你說小護士看見了,可是並沒有具體的過程不是嗎?隻是小護士的猜測。”
原本看似明朗的結果,在這樣的猜測裏又變得曖昧不明起來。
“夠了。”顧景南怒吼一聲。
房間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拔掉了自己的針管,顧景南拽起小助理剛剛送來的檢驗報告,立刻朝著急救室外走了去。
等三人回過神,顧景南已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宋晚心看見顧景南的時候,表情瞬間變得又驚又喜,她走上前挽著顧景南的手:“景南,你來了。”
但是感覺到顧景南身上的溫度時驚呼出聲:“你身上怎麼這麼燙,我去讓醫生來。”
說著宋晚心就要離開的時候顧景南卻扣住了手腕,那過大的力道讓宋晚心的眉頭都皺了起來:“疼,景南,你抓著我很疼。”
可在顧景南陰鷙的眼神裏,宋晚心的心跳越來越快,逼著讓自己冷靜下來:“你鬆開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表情已經變得梨花帶淚,再委屈不過。
顧景南看了宋晚心很長的時間,在這樣的眼神她卻顯得坦蕩蕩的。
“自己看。”一疊化驗報告丟在了宋晚心的麵前。
宋晚心快速的翻閱了起來,然後她的臉色微微一變,但是很快又變得冷靜:“你調查我?景南,是誰和你碎嘴什麼了?”
顧景南沒說話,而韓雲祁等人也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病房。
“你以前不是懷疑我是刻意的讓自己病發嗎?”宋晚心開始解釋著:“因為我透過特殊管道買了這些藥,在那個時候控製了自己的病情,讓藥物起不了作用,但是藥量我用的很少,我不想出事,我隻是想看我在你心裏的地位。”
宋晚心委屈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剩下的是短暫的安眠成分的藥物,我長期失眠,所以這些藥物我就一直掛在胸口,不到迫不得已我不會服用。”
眾人微微錯愕。
“我沒想到你竟然會調查我,簡未然出事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現在是這樣的責任都怪在我身上了是嗎?我就算想對簡未然做什麼,你以為她不會反抗嗎?”
顧景南的手心攥成了拳頭:“……”
宋晚心的解釋天衣無縫,讓人找不出任何的端倪,所有的事情被撇的幹幹淨淨,但是卻又合理的解釋了這些藥物的存在,而化驗的報告也不能證明簡未然和簡少和出事就一定和宋晚心有關。
起碼沒有明確的證據。
“景南。”宋晚心委屈的走進顧景南:“你真的在怪我嗎?就因為我拿了簡未然的角膜?”
“閉嘴。”顧景南的聲音有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這樣的畫麵也看得在場的人膽戰心驚。
宋晚心的指尖緊緊的摳著床板的邊緣,在顧景南開口前先發製人:“景南,你還是在意簡未然的角膜被我拿了是不是?你還是在意是不是?可是我什麼也沒了,我差點連命也沒了。我現在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還要度過這一年的觀察期……”
顧景南全身的肌肉繃著。
“你難道要撇下我嗎?因為你所謂的化驗結果就要把罪名扣在我身上嗎?我可以不需要你管,但是我不想你這樣誤會我,我不想。”
宋晚心哭的梨花帶淚的。
韓雲祁在一旁看的直皺眉頭,立刻走上前:“晚心你忘記醫生交代的話了?你現在不能哭,哭的就是在傷你的眼睛,你不是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難道要這樣丟了?”
“丟了又如何?我不想被人誤會我是一個心機深的人,不管別人怎麼看我,但是我不想被景南誤會。”
韓雲祁看向顧景南,顧景南卻始終一動不動的站著。
那麵色沉的可怕。
“說完了嗎?”許久後顧景南才很冷淡的開口。
宋晚心一下子禁了聲。
“晚心,我說過給了你簡未然的眼角膜後,那麼從此之後再發生任何事情我也不會再管了,當年你救了我的命,我賠上簡未然和我的兒子,已經還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