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害怕在頃刻之間,張瑞林的努力都會被顧景南毀的幹幹淨淨的。
還是因為她而起的。
簡未然越想越不安,她想給張瑞林打電話,提醒他這件事情。
可主臥室的門再一次的被推開,顧景南的身影出現在簡未然的麵前,簡未然僵了下,手機拿在手裏,甚至電話還沒撥通,她就立刻把手機拿了下來,一動不動的站著。
顧景南沒瞎,看的清清楚楚的:“怎麼,迫不及待的要和江如許打電話訴衷情嗎?”
簡未然沒應聲,她怕自己忍不住和顧景南吵起來。
見簡未然不說話,顧景南不由自主的來氣:“簡未然,我讓你辭職,你就必須辭職,不要再來挑釁我的底線,真的不要。”
很沉的聲音不給簡未然任何回旋的餘地。
簡未然卻始終抿嘴不說話,也不回答顧景南。
顧景南沒在理會簡未然,快速的從衣櫃裏取出了自己的衣服,眸光沒再落在簡未然的身上。
紅唇動了動,想開口,但最終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在顧景南收拾好衣服的時候,他才很淡的看著簡未然:“簡未然,我哄著你,你不稀罕,別等我連哄你的耐心都沒了,那你求著我也沒用了。”
說完拿起衣服就走。
主臥室的門這一次被重重的關了上去。
簡未然的心口被那重重的關門聲壓的一跳一跳的,怎麼都壓抑不住緊張。
她隻是想給張瑞林打電話確認情況,但是顧景南誤會了,誤會自己要給江如許電話。
所以才會那樣陰沉的警告自己。
她怎麼會不知道,但是她無暇顧及太多,她解釋不了。
趁著顧景南的離開,簡未然撥了張瑞林的電話的時候,可那頭卻傳來機械的關機提示音。
簡未然的臉色瞬間煞白。
她是真的怕。
怕顧景南已經第一時間就下手了。
一整個晚上簡未然來回的在臥室裏走來走去的,不時的撥打張瑞林的電話,可張瑞林的電話卻怎麼都沒在開機過。
而這一夜,顧景南也不曾回來過。
雲城,私人會所。
江執看著顧景南一口接一口的在自己麵前喝酒,傅恒則麵無表情的。
“顧景南,你他媽的叫我出來就是看你喝酒的?”江執惱怒的問著:“老子還不如回家抱老婆。”
顧景南仍是一口接一口的喝著。
傅恒掃了一眼顧景南,比起江執他更是了解顧景南,他會這樣無非就是因為簡未然給了他難堪,不然的話顧景南什麼時候會這樣放肆自己。
顧景南是他們之中最自律的男人。
“你現在不是春風得意?”江執真是忍無可忍:“在老子婚禮上你不也得意洋洋的變成你的主場,你現在倒好了,轉個臉就一副怨夫的臉?你老婆不甩你了?還是給你綠帽子戴了?”
這下顧景南有了反應:“你他媽的閉嘴。”
江執立刻不說話,那個平日麵無表情的顧景南要真的翻臉,還是挺可怕的。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傅恒。
傅恒的眉眼低斂,很淡的問了句:“你不是把簡未然哄的很好?現在就不行了?”
“我把她給強了。”顧景南這才開口:“怎麼哄也哄不回來了。”
江執嘴角抽搐了下,差點把紅酒給吐了出來。
傅恒都無語了一下。
這種事怎麼都不像冷情的顧景南會做的事情,結果偏偏顧景南還真的就做了。
“她是你老婆,你還用強的?”江執反問:“她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讓你這麼賣力強老婆?”
顧景南低頭又喝著酒。
江執見顧景南和悶葫蘆似又不開口,幹脆拿起西裝外套轉身就走:“反正你房間也是隨時開好的,我不奉陪了!我可不想被我老婆趕下床,阿驍沒結婚,和你湊一起剛好。”
說完是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包廂裏剩下傅恒和顧景南兩人,直到顧景南喝的差不多了,傅恒才很淡的問著:“你真的是栽在簡未然的手裏了,但是你這樣不會後悔嗎?”
“我做任何事情,都沒有後悔過。”顧景南舉杯衝著傅恒示意。
傅恒無動於衷,顧景南卻一口飲盡。
在顧景南喝完後,傅恒才說著:“要我送你去酒店,還是送你回別墅,反正借酒裝瘋,再做一次也就好了。”
“去酒店。”顧景南阻止了傅恒:“她不想看見我,我就不去給她添堵了。”
傅恒沒說話,帶著顧景南直接去了房間。
顧景南和簡未然鬧了別扭,他或多或少能猜得出來,以前簡未然怎麼和男人來往,也沒見他有過情緒起伏。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們三個人裏麵最冷情的顧景南動了情比誰都來的瘋狂,顧景南對感情的執念能讓你驚歎。
就如同,顧景南在雲城等了宋晚心五年的時間。
可這樣的五年,卻抵擋不過簡未然。
又或者說簡未然早就在更長的時間裏,侵入了顧景南的生活。
那接下來呢?
“你在想什麼?”顧景南主動問:“還在為了晚心的事和我不痛快?”
“隻是希望你將來不要後悔。”傅恒很淡的說著:“我也保不準我會做什麼。”
“做什麼?”顧景南是真的醉的有些迷離了。
把顧景南送了進去,傅恒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房間,在走出房間時,歎了口氣道:“我怕有一天,我忍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
他的視線看著關著的門,裏麵有顧景南:“如果晚心過的不好,大概我真的會忍不住吧。”
攥起拳頭,許久後才離開了酒店。
這段時間宋晚心是徹底的失蹤了,不讓任何人聯係,越是這樣越是讓他緊張,就算他動用了人力物力也都沒能找到宋晚心。
可在宋晚心原先的主治醫生話裏,傅恒卻知道她現在的情況並不好,隨時可能爆發。
想到這,腳下的步伐都跟著沉重了起來。
這件事或許在最後會攪的所有人都翻天覆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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