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等一個人也成了一件非常美好的事。”安然道,他的目光柔和的像海一般,卷著感情的波浪一層一層幾乎要將常安歌淹沒。
常安歌怔怔的看著他,安然摸了摸他的頭,道:“所以,我隻會等你。”
莫名的心跳加快,全身一股酥酥|麻麻如同電擊的感覺席卷而來,常安歌不知所措,他佯怒的推開安然,沒有說一句話。
安然望了望他,笑了笑,好吧,算我欠你的,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車子開到冰江路,安然向他招了招手,用口型道:“明天見。”
常安歌隻是看他一眼,不發一言,奔了上樓。
空蕩蕩的房間,安然在這裏住了五百年,他抽出抽屜,裏麵躺著一塊已經不再亮的手表,他看了看那手表,將抽屜又闔上。
數年後,安然空穴來朝,將手表拿到手中把玩時,念了係統的密語,再次回到虛無世界。
五百年了,夠簡程重新培養一批宿主了,虛無世界一如主神再那般熱鬧,隻是換了一批人,這些人甚至不知道曾經的改朝換代,他們以簡程為首領,簡程帶領他們重建一個他心目中的世界。
安然看著這熟悉的一切,他曾經怨恨過主神,也怨恨過虛無世界,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恨了,他已經擁有他想擁有的一切了。
他曾經無處次走過這條路,現今依然在這條路走著,它通往簡程的住處,不過他不知道,簡程還住不住這裏?也許他擁有更強的力量,早已重新創造一個更好的住處呢。
安然向裏走去,裏麵一如往常。在沒有遇到曾陽之前,他數百年來,都是和簡程在一起過的,他懂他的喜怒,懂他的悲哀。這幾百年來,渾渾噩噩,如履薄冰,卻不能磨滅它存在的記憶,而簡程對他來說很早就不僅是朋友,而是家人。
裏麵傳來嚶嚀聲,安然頓住了步伐,有些奇怪的向裏張望了些,第一想法是哪兩個宿主敢在簡程眼皮底下“搞事”?
而當他看見簡程衣衫不整的出現他麵前時,安然幾乎震驚的眼珠都要掉了,這幾百年來,他比自己還清心寡欲,從來未見過他和哪個宿主有過任何曖昧,當然除了自己,但是他與簡程都知道,他們是不可能的。
安然不由對珠簾後麵的人有些好奇,這一張望,發現男子的麵容有些熟悉,他觸到安然的目光,畏縮的向後一躲,安然才想起來,是五百年前,簡程毀滅主神係統那天,他回到虛無世界遇到的那個小少年。
“你怎麼來了?”簡程說話有些淡漠。
安然沒有回話,簡程淡漠一笑,有種威淩天下的感覺:“你不是說你不會再回來?”
“我來看看你,看你過得好好的,就回去了,以後不再回來了。”安然道。
簡程一怔,半響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安然看見珠簾後麵少年手腕露出的一截,赫然帶著一個手表,那少年看到安然看見手表,立刻將手往被窩裏藏起。
安然掃過男子的臉,一笑,道:“好了,我回去了。”
簡程沒有應聲,安然轉過頭,唇角勾出一抹笑容。
簡程,你也有今天啊,你這個位子看來也不穩啊。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幾篇番外,是簡程的~~
這個我說一下,我把攻寫成這樣,是因為我覺得一個人喜歡一個人,自然希望他的每個生活階段都會有自己,也算是安然彌補攻的一種方式吧,這次就讓攻任性一點。
還有後麵的虛無世界,大家都明白嗎?不明白沒關係,馬上就是簡程的番外了~
☆、番外之簡程
地球,公元前686年,齊魯風雲變化,齊國三十萬大軍逼臨魯國都城,小小魯國何以抗敵?
“貴與險象迭生,你天生貴不可言,隻是這天下早已有定數,不是你一己之力能夠挽回。”
在他二十歲那年,齊國政亂,他與他的異母兄弟薑小白各自奔往魯國和莒國。在投靠的路上,他遇到了周朝大卜(大卜:周朝卜算的官職,那時候人們卜算非常厲害~),管仲特地請來他為自己占卜,那位大卜說下了如上的話。
他當時不信,可是當每次都差一步時,由不得他不信了,而這一次的差一步,他失去了國君之位,項上人頭岌岌可危。齊國以齊魯開戰為脅迫,逼迫魯國交出公子糾和管仲。
他知道魯國沒有能力對抗強大的齊國,所有的大勢已去,管仲被押解,而自己和魯公(魯國國君)那麼一點淺薄的血緣關係是他至今還猶豫的原因。
他不甘心,不甘心!
他雄心壯誌想要稱霸中原,卻隻止步於區區一個齊國,所有的運籌帷幄不如天賜良機,他輸了,輸在命運!
他記得那日管仲歸來明明說的是那一箭正中要害,絕無生還機會。而且以管仲之性格,定會勘察細微,怎會有如此失誤?所有人讓他認命,天意如此。
也許真的天意如此,可是他不認命,若是天意如此,他就改天,改命!
他將這個想法告訴他最為信任的管仲時,他隻是驚駭的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仿佛不相信他一直尊崇的公子會有如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