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埋沒在荒草堆中的一棟爛尾樓孤零零的矗立在城郊,流風甩尾,卷著一個破易拉罐朝著路邊一堆篝火滾去,“哢!”易拉罐被人一腳踩住,隨後飛起右腿將其踢的老遠,三名年輕人手中拿著木棒,正守在這棟爛尾的別墅跟前,時不時的有人進進出出,但這幾人都會上前盤查一番。
“頭兒,趙昊還在裏麵,沒有傳來任何消息,動不動手。”距離別墅百米開外的小樹林中,一隊公安幹警忍受著蚊蟲叮咬,一動不動的埋伏在草堆裏,一名身材壯碩,外表堅毅的警官手中握著手槍,一臉擔心的看著前麵的別墅問身邊的人道。
隊長看了看手表,距離約定的十二點隻差五分鍾,稍微思忖一番之後搖搖頭,雙目仍舊盯著前麵的別墅。
“頭兒,不好了,來了兩輛麵包車,裏麵都是馬仔!”
“頭兒,裏麵打起來了!”
就在隊長搖頭的同時,一名負責觀察警員手中拿著望遠鏡不斷的彙報著情況,神色看起來很是慌張,隊長接過望遠鏡,朝著那別墅看了一眼之後將右手狠狠的往地上一錘,站起身子喊道,“還愣著幹什麼,按計劃包抄,一個都不準漏,顧雄飛,帶著你的人,直接衝進去接應趙昊,一定要抓住毒狼!”
時間回到十分鍾前,別墅之內是一個隱蔽的賭場,賭場中吆五喝六到處都是紅了眼的賭徒,這種賭場一般都是賭現金,輸贏各安天命,主家除了逢千抽百之外,還要坐莊搭腿放高利貸。
此刻,賭場之內竟然出現了一場奇怪的賭局,將在場所有賭徒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賭桌上隻有兩個人,一個短發精悍的青年,一個脖子上掛著金項鏈的中年胖子。
青年穿著一件黑色襯衫,扣子已經解到到了第五個,口中含著一根牙簽,露出整個胸口,正滿頭是汗的盯著眼前的胖子,胖子雙眼微眯臉上帶笑,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猶如彌勒佛一般笑著對這青年說道,“刀哥,你可想清楚了,你真要跟我賭你右手?”
“別屁話,你他娘的如果不敢,就把毒狼給老子叫出來陪我賭,要麼堵上這隻手,你贏了手給你,你輸了叫毒狼出來給老子磕頭!”
趙昊雙目赤紅,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往桌子上一紮喊道,此刻他帶過來的五萬元已經輸光,跟所有賭瘋了的賭徒一樣,沒有了錢,他選擇了賭上自己的右手。
“小刀兄弟是吧,賭輸了怪你技不如人,我就是毒狼,這裏一萬你拿走,以後跟我混。”就在胖子準備咬牙接了的時候,那胖子突然被人給推開了來,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人走到了賭桌錢,將一遝鈔票扔了過去。
“毒狼?你就是毒狼?”看到眼前這個身材壯碩,一臉煞氣的中年人,趙昊將口中的牙簽一吐,右手不經意的摸向了襯衫的第五顆扣子,那裏有一枚袖珍傳感器,隻要他右手稍微用力一捏,那麼信號就會被發出,埋伏在外麵的同事就會一衝而上,將這個賭博團夥抓個現行。
但是不等趙昊有任何動作,眼前的賭桌突然就被掀開來,隨後一股巨力擊打過來,他的身體被整個甩向賭場門口,再去看時,隻見一個染著藍發,身材妖嬈的女人站在了毒狼身邊,輕蔑的看了一眼趙昊之後又在毒狼耳邊說了句什麼。
“他輸了多少錢,給他多少錢,小王爺要見我,和氣生財,顧靜,我們走。”毒狼對著那胖子說了一句之後轉身就要離開。
趙昊眼見變故陡升,這毒狼可是頭兒指定要抓的人物,距離約定的十二點還差五分鍾,但是扣子上的傳感器已經不知道被踢到哪裏去了,索性就抄起窗口的一把凳子朝著毒狼砸去,猶如一頭發情的公牛一般罵道,“媽的,看不起老子是不!”
趙昊這一動手,時間距離十二點正好還有五分鍾,而外麵埋伏的幹警不知道趙昊情況如何,隻能選擇提前收網,他們這一動,便有負責把風的小弟提前通知了裏麵的老板。
見到趙昊異動,一群打手迅速擋在了毒狼跟前,毒狼隻是對著趙昊冷哼一聲之後便帶著那名身材妖嬈的藍頭發女子離開了,自始至終沒有正眼看趙昊一眼。
一群小嘍囉,雖然身手不怎麼樣,但是卻能有效的攔住耗子的身形,等到幹警衝上來後,那幫混混倒也光棍,直接將手中的棍子一扔,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而趙昊此刻腦袋上也開了花,卻渾然不顧,點了隻煙坐在地上抽了起來。
“起來起來,毒狼在哪,毒狼在哪!”
幹警蜂擁而上,率先衝進來的正是那體格健壯的顧雄飛,隻見他一個小擒拿便將趙昊按在了地上,其他幹警也紛紛將地上馬仔控製住,口中不斷的問著毒狼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