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悲傷才會自己一人看著窗外,也許此刻的白伊就是。
“給我點時間,我還需要狠狠的記住你的樣子”楚研說。
記住我的樣子?還是狠狠的記住,難道她要為她的哥哥秦飛報仇嗎?不對,應該是我去找秦飛拿回屬於我的一切,可惜我現在還沒有能力。
“喔,不過現在我沒時間,下次吧”我背著吉他悠然的從她們身邊有過。
“木棱,我記住你了”楚研狠狠的說,夏瑩卻在我旁邊給我做了一個鬼臉。
“隨便”說著我走上了樓梯,我依然還是保持著那淡淡的笑。
我背著吉他跟隨白伊的步伐,來到了一個小天台,原來在這裏看前方的天空說不出的美。星星的閃耀遠遠不是大廳裏的霓虹燈能比擬的。
我解下吉他跳上一個橫台,摸著吉他的弦,想起,弦段,心也會短。白伊也知道我在她背後不遠出,隻是不願打破這安靜,這沉默。
我試著彈奏《夜空》這首曲。我很能感受白伊失去愛的那份痛苦,就如樂舞雅與死神擦肩而過那兩次,我幾乎停止了心跳。
低沉的吉他聲與大廳嗨翻天的舞曲一個天與地的對比。
白伊轉頭過來看著我,看著我揮動琴弦的手。
“看什麼,沒見過眼裏飛進沙嗎?”
“對不起”白伊的淚水就像一道傷痕,刻在眼角的傷痕,我除了說對不起,卻什麼都做不了。
“你為什麼還戴著它”白伊指著我的手。原來白伊還帶著一杯酒,此刻,她的臉就如發黃的日記一般,翻來就是記錄滿傷感的回憶。
“你叫我戴著,不要脫下來,所以我就不脫了”我停下了撥動琴弦的手。
“喔,原來是這樣,難道沒有其他意思了?”
“沒有了”我輕輕的擺動腦袋。
“我還以為……嗬嗬,我自作多情了”白伊的弦很苦澀,難道她認為我帶著她送的手鏈,我的心裏就為她留一席之地嗎?可是我何嚐想這樣,一個心隻能駐紮一人,就算是左心房也容不下其他了。
“你別這樣,我答應你戴著它就永遠戴著它”看著手腕上的紫色手鏈,莫名的想起蘇明洛。
“不必了,修煉愛情的心酸……你戴著它,讓我想起過去我心就如刀割……還是讓它永遠消失吧,消失到另一個世界”白伊喝完了杯中的XO酒。看著她這樣心莫名痛了起來。
到底要我怎麼做,這句話是不能說出口,隻能抿著嘴唇沉默以對。
此時我想起為什麼蘇諾諾勸我離開樂舞雅了,為了白伊。
“你孤獨嗎?你為她所做的一切開心嗎?”白伊莫名的問起我,那個她指不在我身邊的樂舞雅。
“不孤獨,巴黎聖母院裏那個敲鍾的小醜都不孤獨,我怎麼會孤獨”我雙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嗬嗬,不孤獨,那你為什麼會在廁所裏哭?你回答我”她突然靈利的眼神與我對視,還散發著前所未有的氣勢。
“這個……額,我無法解釋……”難道我要告訴她,是因為樂舞雅那句“我想你了”而哭泣,我說出來也許她會笑死我。
“無法解釋,那為什麼你會走錯廁所?走進女廁,也無法解釋嗎?”她的臉龐漸漸的逼近我。
“這個,你小聲一點啦”此時我的臉色全變了,別人知道我闖進女廁,不止是笑死我而已。
“難道你不孤獨嗎?躲進廁所裏默默的哭泣,而且是女廁”她揚起了一個危險的微笑弧度。
“好,我承認,可是你幹嘛突然這樣喔”我抿著嘴唇,不敢看著她。
“我?幹嘛突然這樣,你不是屬於我的,我為什麼要哀求你,幹嘛需要你的可憐,沒有誰,本小姐一樣活得好好的”
也許是白伊答應過蘇明洛,好好活著,不然她早已一起去了另一個世界。
白伊還是流下淚,那淚順著她眼角的傷痕流下,也許她的傷心我沒有辦法了解。那眼角流淚出的傷痕,就像刻入我心。
不知為何,我的潛意識裏升騰起不好的感覺,一種遇到危險的感覺,但我找不到這種預感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