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3)

沒有發現給對麵的人帶來多大的震驚“……也是,那天你應該就知道了……這得從我十八歲被將軍救回來時說起……”

低沉的聲音從他那張緩慢蠕動的嘴裏清晰的響在這一方寂靜的野林淩無衣聽到這裏,嘴角禁不住的抽了抽……原來這沒事就撿人回家的習慣是遺傳來著…… ……

“將軍出征常帶我在身邊,這一身的武藝就打那時候練起的,就在十六年前,將軍領命圍剿南疆,我因上次出征傷勢未愈被將軍留在了府裏,哪曉得再見將軍的時候,卻是像現在一般渾身叉滿了銀針,找來禦醫一問才曉得是中了毒聖手的鎮疆之寶“無癲“,苦於無解隻得暫時用這種方法壓製毒性,若是18天內找不到解藥的話,毒發會成倍的反噬,雖然是殺雞取卵,卻也是別無他法…… ……“撥了撥麵前的火,讓濕氣熏出的煙灰歪了歪飄向自己這邊,又接著說到“我雖大字不識,卻也知道什麼是滴水之恩,第二天便向皇上卸了官職,說是告老還鄉,直奔苗疆去見那唯一知道解藥的人……”

淩無衣聽到這裏,眉頭一攏一抬眼便見陸六望著自己苦笑,“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參軍罷了,那有什麼資格見苗疆聖女?我此去一心救主,為表誠意身上並未攜帶刀劍,山路崎嶇,最後馬也走丟了卻連苗疆村寨的影子都沒看見,三天三夜下來,終於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是杏娘救的我,她將我悄悄帶到一處背光的岩洞,拿了些幹糧勸我下山……“淩無衣望著陸六張被火光照得忽影忽明的臉,有點出神…… ……

“嗬嗬……我瘴氣入體,不得不在那山洞休養了三天,離開之前將我娘臨終時給我的玉佩交給了杏娘,原本我以為杏娘會拒絕,卻不知她俏皮的將手覆在我手上說她們苗家互給貼身的配飾便是許下終身……我這才發現自己腰上早就多了一個五彩絲線繡的鴛鴦荷花包。杏娘是那毒聖手貼身的丫頭,算得上是心腹,我也曉得他們那族人心性忠烈,便告訴了她將軍的病情,她說這事她知道,但是現在她家小姐氣在頭上,讓我回去每天用七葉一枝花的葉子和黨參混合榨汁,再用渾身沒有一根雜毛的白鵝長出來的第一根翅翼毛沾上少許,塗在傷處,可以抑製毒性三個月,並給了我顆說是吊命的藥丸……將軍的毒已經拖不得了,於是當天我便匆匆別過杏娘回去了…… ……正如杏娘說的,將軍服下那藥丸不消片刻便恢複了意識,三個月後我再赴苗疆前,和將軍說明了一切,將軍隻是沉默了少許後,卻隻囑咐我小心應付便罷……我來到與杏娘三月之約的半山亭,卻隻見一個蒙麵女子一身白衣端坐在亭中,見我到了開口便問我是否是叫陸六,可否喜歡杏娘?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便被那女子一掌給打了出去,聽見她像是對著誰解釋,‘我就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再等我醒過來,還是見了杏娘,躺在一張竹床上,杏娘見我醒了端了清粥過來,告訴我她懷了我的孩子……你不知道當時我可以放棄全世界的那種心情,我摟了杏娘想,就這麼和她過下去了……嗬嗬“淩無衣望著對麵兀自笑得一臉淒慘的陸六,不由得便出了聲“對不起……”

那陸六聽後止住笑,怔怔的望著淩無衣身後黑沉沉的夜接著說“孩子生下來了,一大一小,大的那個耳朵後麵有一顆細細的烏砂痔,胖乎乎的一出來就嚎個不停,精神的很……”

陸六忽然就把聲音給放慢了,淩無衣知道大的那個就是淩子騰,經常被淩子騰當弱智般的背在背上,想不看見都難……

“那個小的……眉心靠下有顆紅痣……”

“……”淩無衣聽後,扯了扯痛到麻木了的嘴,“……那我又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你……孩子們滿月那天,杏娘一臉的恍惚,死活不讓我進房間去抱了孩子出來,說是睡了,不好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