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上,一座城堡,坐落在鬱鬱森森的樹林裏,隱隱約約,不仔細看的話,你絕對在夜色先看不出那裏有一座城堡。
堡內。一個偌大的浴池,團團白霧,裏麵傳來鶯歌燕語。
“水心,快點,每次總是你最慢。”
“好了,快好了。”
水心邊撥弄池水的朵朵五顏六色的花兒邊回答,她的兩隻白如嫩藕的酥手,一隻右手手心上赫然印著一個大紅胎痣。
“晚上師傅不是讓我們自由活動嗎?玉蘆,今晚我們去哪兒?”
“去群歡客棧。”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瓜子臉,笑聲似銀鈴。
她邊紮著綠腰帶,邊笑著說,“快點兒,今晚繼續我們的遊戲。姐妹們,快點,今晚多幾個人去玩。”
水心倏地從池中躍出,隻見一道白光閃過,她已經披上一件白色的衣裙。
“說你慢,你這身輕功真讓人羨慕。”旁邊一個穿著大紅衣裙的女子說。
“王思君,你總是羨慕她,誰知水心就如師傅說的,如扶不起的阿鬥呢!格格……”
玉蘆笑著,她全身微顫,曼扭細腰,故意做著暈倒的姿勢,“那次她那副熊樣,啊,啊!”她誇張地學著水心的聲音。
“什麼?你們去哪裏?”思君和幾個女孩一起驚奇地問。
“那次師傅叫我們去執行任務的。”水心邊編織著細長的辮子邊說,“那次隻有我們兩個,是師傅要我們去尋找惡魂。”
尋找“惡魂”是她們近階段的任務。
她們的師傅要她們在山下尋找一個胸口上有黑色胎記的男人,而且那個男人必須是會武功。
水心她們在山下遊蕩了好幾天,就是找不著。在熱鬧的街市走累了,突然看到夜來香樓,三三兩兩的男人進進出出。
玉蘆突發奇想,“不如進去找找,說不定有意外的收獲呢。”
於是,趁著夜色,她倆偷偷潛入,摸進一個房間,一個彪形大漢正在床上,一女子正撒嬌似的調笑著。
她們從天而降,思君對準女子的口鼻,撒出一陣煙霧。
不料,那個彪形大漢呼地轉過身子,水心嚇得張大了嘴巴:“啊!啊!”
隨即女子也喊了聲:“來人哪!”
她剛“啊”了兩聲,那個大漢撲到她跟前,猛然倒了下去,昏死過去了。門口腳步聲響起。
玉蘆急忙捂住水心的嘴巴,倆人飛速從屋頂逃離。
離開妓院後,玉蘆埋怨了她一句:“你怎麼那麼膽小?差點脫不了身了!”
水心驚魂未定,她聲音有點顫抖:“誰知道那個男人那麼可怕呢!”
“咯咯咯,你是沒有見過男人,少見多怪!”玉蘆笑著。
她倆到了城堡,師傅對玉蘆的表現有點滿意,對水心就有點不滿意了。
他冷冷地說了句:“算了,惡魔也不是很好找的,水心以後磨煉的機會還多著呢。”
水心邊走邊回憶著,她們已經來到了大殿。
一個身著黑袍的青年男子端坐在太師椅上,他神情威嚴,目光如炬,滿月形的臉讓他整個人少了一點殺氣,多了一些柔和。
“堡主!”一群少女齊聲喊,跪在他跟前。
“都起來。準備好了嗎?”他的聲音亮如洪鍾,久久地在空蕩的大廳回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