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哥這樣擔憂地問著,清霧不禁又想到了那時候緊張害怕的心情。頓了頓,才將女孩兒們圍起來竇媽媽、柳岸夢想要抓她臉的事情講了。
柳岸汀氣得身子都在發抖,恨聲道:“那個張狂人!心思如此惡毒!我必然要去尋她算賬!”說著就要往外跑。
清霧感激哥哥一片心意。但是這種時候,哪能讓他硬碰硬地過去?趕緊伸手去攔他。卻又攔不住,隻能拽住他的衣袖不讓他走。
“她們已經被竇媽媽送去了京兆府,想來一時半刻地也離不開。你上哪裏去尋她們!”
柳岸汀哪肯依了她?
當即哼道:“即便尋不到她,也要尋了三叔他們。我倒要問問看,他們怎麼教養的子女。當年做錯事他們總以‘年幼’為托詞。如今已經長大,看他們還能掰扯出甚麼借口來!”
眼看著柳岸汀就要掙開,清霧急了。
她有些後悔,暗道不該那麼早就先告訴二哥,應當在父母在的時候講出此事。
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轉眼看到柳岸風從不遠處過來,忙大聲喊道:“三哥!三哥!快來拉住二哥!”
柳岸汀一向溫和知禮,平日裏總說柳岸風不知輕重。柳岸風雖認了,但心裏頭總有些不服氣。
如今見二哥心急火燎地像是要去尋仇一般的模樣,柳岸風即便不知情由,也心下暗喜。想著終於有機會也回口訓一訓他了,便立刻奔了過來,幫清霧將人拉住。
好不容易把柳岸汀拽進了屋裏,柳岸風一問,居然是因為妹妹被欺負了二哥才這副模樣,當即也不依了,氣道:“那些個渾人!欺負霧兒算甚麼本事?有膽子來找我啊!看我不把她們揍個稀巴爛!”
說著,撩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的肌肉,恨恨地朝著桌子擂了一拳。
自打當年被文武兩兄弟打得站不起來之後,柳岸風像是著了魔一般勤練武藝。這些年下來,倒是真的練出了一身好力氣。而且個頭竄得很快,高大英武,比柳岸芷、柳岸汀這兩個哥哥還要高一些。
如今看到三弟也發了急,想到他那衝動的性子如果真尋了那些人去,必然要將事情鬧大。
故而柳岸汀反倒是冷靜了一些。
他攔阻住柳岸風,將此事前後想了想,對清霧道:“妹妹莫怕。我們先將此事告知母親,再另做打算。”
清霧見哥哥們不再衝動行事了,暗鬆了口氣,說道:“正是如此。”
兄妹三人便往何氏那裏行去。
到了何氏的院子後,左右找了找,沒有尋到人。喚過紫蘇來問,才知道何氏剛才接到吳夫人的請帖,趕去隔壁吳府了。
如今父母都不在府裏,兄長柳岸芷一早去拜會先生至今未歸。兄妹三人隻得將此事暫且按下,準備等著父母回來後再作商議。
誰知三人剛剛商議好,旁邊便響起了個懶洋洋的聲音。
“喲,怎麼著?小霧兒被人欺負了?怎麼回事,讓為師也聽一聽。”
兄妹三個循聲看過去,便見一人正悠悠閑閑地踱著步子往這邊走來,正是清霧的先生鄭天寧。
鄭天寧未成家,這些年一直在西北柳府裏教導清霧。閑來無事的時候,還會提點下那兄弟三人。是以這次回到京城,何氏和柳方毅便單獨辟了個院子出來,留了他住下。
——鄭天寧和鄭天安一向不和,又因鎮日裏遊曆在外,和家裏人也並不親近。當年也是因了這個緣故,才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