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先後進了臥室,淩帛古把自己的衣服掛好,掏出手機想給陳塵打個電話。
「小古。到家了?」陳塵的聲音低低的,輕輕的,讓淩帛古的心安靜。
「嗯,你還在辦公室?」淩帛古看看表,已經過了四點半了。
「沒有,剛上車,一會兒就回去。」淩帛古聽到車子啟動的聲音,安全帶叮叮作響。
淩帛古忙叮囑:「那先不說了,你把安全帶係好。」放下電話淩帛古環視著熟悉的家,陡然生出一種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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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塵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淩帛古正在沙發裏眯著,感覺有人擠在自己的身側,胸口一團蹭來蹭去,淩帛古推了一下,迷迷糊糊的說:「肉♪肉下去。」聽見一陣輕盈的笑聲,睜開眼就看見陳塵蜷在自己的懷裏,明眸皓齒的樣子。
「回來了。」淩帛古一語雙關。
「回來了。」陳塵側臉親了親搭在自己臉上的那隻溫熱的手掌。
淩帛古抱著陳塵躺了一會兒,陳塵起來要去給淩帛古做飯。淩帛古躺在沙發上看著廚房裏忙碌的身影,肉♪肉在她的腳邊轉來轉去。
飯菜上桌之後,陳塵靠在椅子裏都是疲憊,淩帛古吃著熟悉的味道享受的說:「還是老婆的飯菜最完美。」陳塵撇著嘴唇笑著,看著淩帛古吃的差不多了,鄭重其事的說:「小古,我和你說件事。」
淩帛古看到陳塵的樣子問:「怎麼了,這麼嚴肅。」
陳塵說:「我和博美說了,我倆的事到此為止。以後不見了。」
「為什麼?那你和家裏說了?」
「說完了。」
「挨罵了?」
「沒有。」陳塵欲言又止。
淩帛古感覺到事情不對了,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看著陳塵。
「你還有沒說的?」淩帛古問。
陳塵側臉遙望著陽台外黑色的天空,淩帛古和陳塵就這麼坐著,直到陳塵的電話在臥室發出熟悉的旋律。
淩帛古看著陳塵進了臥室,門被輕輕的關上,淩帛古坐在那裏看著桌子上的殘羹冷炙,又看看自己腳邊規規矩矩坐在那裏的肉♪肉,自嘲的笑笑。
當兩個人的距離感越來越大的時侯,敏[gǎn]的淩帛古選擇了沉默。她感覺自己開始看不懂陳塵,陳塵給她的感覺如此的陌生,掩住了的門隔開了兩個世界。
睡覺的時候陳塵背對著淩帛古,淩帛古靠近她一些,想伸出手環住她,又收回了手。原來隔膜是如此的感覺。淩帛古看著天花板,看著那些暗淡的光圈,感覺到身邊陳塵均勻的呼吸,寂靜的夜,這個溫暖的房間裏,仿佛隻有自己一個人屹立在那裏,卻是成王敗寇的戰爭。
一年365天,淩帛古的白天大部分時間見到的是老韓,晚上大部分時間見得是陳塵。而今天,淩帛古坐在辦公室裏,既不想在這裏見到老韓,也不想晚上回家麵對陳塵。坐在電腦邊,淩帛古看著陳塵的通話記錄,一個陌生的號碼在她出差的時間裏頻繁的出現。淩帛古靠在椅子裏,看著一連串的數字,不知道想著什麼。
小濤進來的時候正看到淩帛古左手支撐著半邊臉麵對著電腦愁眉苦臉。
「怎麼了?」小濤的上半身趴在桌子上,伸出頭去看淩帛古的電腦。淩帛古被嚇了一跳,忙抓起鼠標把網頁關上,問:「怎麼了?」
小濤趴在桌子上端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