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你也應該能想到。」

淩帛古把收音機打開,正好是自己喜歡的一個主持人的節目,陳塵自然也知道淩帛古喜歡這位主持人,說:「前兩天我和她吃飯才知道她這陣子辦離婚呢,你說她老公怎麼想的,這麼多年了,能說分就分了?」

淩帛古知道這位主持人和陳塵的私交甚好,說:「哎,現在離婚的事太正常了。結婚證才幾個錢,得到的太容易了,想咱們這樣的,如果有一天能領結婚證了,肯定離得也不少。」

「我倒是覺得那紙證書沒什麼意義,像咱們這樣不是挺好的,咱倆和結婚有什麼區別,如果有一天咱倆分手了,勢必也是如同離婚一樣的痛苦。」陳塵發表自己的觀點。

「那不一樣,結婚證是法律保障的通行證,如果有了結婚證,我在法律上在生活中都是你最親密的人,假設,假設你出現什麼緊急情況第一個通知的人肯定是我,而現在不管我們生活中多麼像夫妻,如果有一天你出現什麼未知情況,我怕是最後知道的,而且有可能幾經輾轉。」淩帛古滔滔不絕的說著,陳塵認真聽著,看淩帛古一臉嚴肅笑著說:「幹嘛非是我有緊急情況啊,你幹嘛不說你自己。」

淩帛古吐吐舌頭,笑著說:「我這不是想讓你感同身受麼。像我們兩個這樣福星高照的人,肯定不會有這樣突發的狀況發生的。」

什麼事都不能念叨,淩帛古第二天就陷入了類似的困境。

這個城市是塊寶地,基本沒有發生過自然災害。可是也不知道是年頭真不好還是地殼真的在發生劇烈的變化,第二天下午淩帛古正上班,小濤橫衝直撞的跑進來說:「臨縣地震了,咱們這也有震感,你快給陳姐打個電話吧,聽說他們那裏都組織撤離了。」

淩帛古慌了,拿著手機就給陳塵撥電話,電話一直是無法接通的狀態,淩帛古看到自己的手機信號也是抖動不停,出了辦公室想找一個開闊的空間。沒想到辦公室外也是一片混亂,大家都在想辦法給家人打電話。

通訊的時通時斷讓每個人都更加惶恐。長期生活在這個城市中的人根本沒有應對過這樣的事,偶爾有幾個和家人通了電話的,都是念叨著家人快找個空地呆著。

淩帛古邊撥著電話邊聽同事們說其實地震不是很嚴重,臨縣也沒有什麼傷亡,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通訊不好,大家才會胡亂猜測。

淩帛古又聽見他們說臨縣正是靠近陳塵單位的方向,估計那邊震感肯定很嚴重。

老韓下了令,可以下班了。

淩帛古拎著包就衝上車,開出三四百米之後終於接到了陳塵的電話,斷斷續續的是報平安的,說正在去往淩帛古公司的路上。

陳塵的聲音還是顫唞的,淩帛古聽了心疼的不行,也不管交通標識,調轉了車頭往公司開。

沒多一會兒就看見陳塵和大露從陳塵那台紅色寶馬上下來,淩帛古跳下車,還沒站穩,陳塵就撲過來抱住她。淩帛古緊緊的環住陳塵的腰,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我都沒回去看爸爸媽媽就跑你這裏了,疏散的時候我就怕你有事。」陳塵在淩帛古懷裏念叨著。

淩帛古此時特別想親親陳塵,可是看到不遠處矗立在那裏的大露,又看到來來回回的同事,隻能擁抱著陳塵。

「你給家裏打電話沒有。」陳塵也平複下來,推開淩帛古,問。淩帛古搖頭說:「隻顧著你了,都把這事忘了。一會兒通訊好點我再打。我們放假了,咱們是回家還是和大露找個地方坐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