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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兄不是弟》作者:蘇千銀

☆、回憶

深夜裏,在夜色的遮掩下,彌漫著沉淪,腐朽的味道,在“傾人國”更是鮮豔,大廳的舞台上妖嬈的身姿,魅惑的眼神,鮮嫩的紅唇,在燈光的閃耀下更是誘人,而在舞台的下麵,進行著野獸的交合行為,毫無藝術可言,隻知道,酣暢淋漓。而放眼望去,沒有人的角落裏也是擁吻的,插入的畫麵。在這上麵的樓房裏,有人在竊竊私語著,“你說,我也結婚好不好?”,說話的人仰頭看著黑色的眼眸,“你覺得呢?”說完又笑了起來。“你覺得高興就好,笙。”帶著溫柔的語氣林木傾說道。司玉笙撐起身子,雙手撫摸上林木傾的臉,動作有些粗魯的抬起他的下巴,用力的吻了下去,深夜還在繼續。

夜色下的萬物漸漸地變得安靜起來,隻是有些東西卻不是這樣平靜的,而是變得漸漸清晰起來。司玉笙皺著好看的眉頭,緊閉的雙眼輕輕顫動著,劃出一絲脆弱氣息,嘴裏喃喃的說著什麼,但卻聽不清楚。那是一個下著雨的秋季,當然秋季有時候經常下雨,隻是這次卻一樣了,司玉笙是被抱在懷裏被雨淋醒過來的,因而他討厭下雨的時候,那會讓他想起內心深處那副不堪殘破血腥的畫麵。他睜開眼睛以為能像以前那樣抱著媽媽的脖子撒嬌,用黏黏的孩子似的語氣說著讓爸爸媽媽聽到都開心笑了的話,隻是睜開眼後的情景讓他這輩子也不會忘了也不敢去忘掉的畫麵,他被媽媽抱在懷裏,媽媽的臉垂著,身子有些僵硬也有些冰,媽媽的身子後麵飄出濃濃的血腥的鐵的味道,雨水與血混合交織在了一起,形成一副妖媚的畫麵。司玉笙手腳慌忙的從媽媽的懷裏爬出來,司玉笙哭泣著,那種小心翼翼的哭泣壓抑的聲音是人聽了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跪下來,小心的把自己的頭貼在媽媽的心髒部位,抱著媽媽的身體,而身體內沒有傳來他想要的聲音,過了一會,他笑了那種很甜蜜的笑容,一個甜蜜的笑容在一副妖媚的情景中出現就變得很詭異了。

他笑了好一會兒直到他自己再也笑不出來為止。把頭輕輕地從母親的身上抽出,雙手撐地雙腳用力的站立起來。直徑的走向前方,一直走著,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多,看到了一座竹子做成的房子,用顫唞的雙手用力的推開了房門,司玉笙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咬了咬嘴唇,顫唞的雙腳邁了進去,屋裏麵很幹淨隻是空氣中飄散著濃重的血腥味暗示著發生過什麼,司玉笙站在大廳了愣了一下,然後轉向右邊的房子,門緊閉著,推開門,“轟轟”的雷聲頓時從千裏之外傳來,撕破了夜空的寧靜。

司玉笙閉上眼跪倒在房門的中間位置,屋裏的地板上一條條血跡交織縱

橫著,似是一張網,而司玉笙的父親就跪在網的中央,與他的母親一樣的姿勢,隻是他父親身上的傷痕太多,帶著猙獰和恐怖感。身上幾乎沒有一處皮膚是好的,衣服都已經成為了碎布,每一塊都被血侵成刺眼的紅色。

司玉笙跌跌撞撞的跑出房子,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沒有力氣暈倒在了路邊上,待到司玉笙醒過來時,應經是三天後的事了。

醒來後,看到的便是爹爹的好朋友嶽川蒼嶽叔叔,嶽川蒼看到他睜眼了,便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手“笙兒,你以後就住在嶽叔叔的家裏,嶽叔叔有一個和你一樣大的兒子,你就有伴可以一起玩了。”

司玉笙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眼神裏沒有一絲光芒。嶽川蒼也不在意的笑了笑,推門而入的是一個小男孩,那男孩有著一雙極好的眉毛,眼神看起來很幹淨,表情有些好奇,本就因為是小孩所以皮膚自是像是煮熟的蛋白一樣潔白無瑕,仿佛隻要輕輕的一掐就能有黑青的印子,看到他司玉笙的眼神有過一閃而過的光芒,因為他能在他的身上感到平靜和安寧。雖然他在那時候並不懂得什麼是平靜與安寧,但是看到他就能有暫時忘掉那些讓他崩潰的畫麵,能讓他暫時正常起來像個小孩子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