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郝嫻恨不得當場給她一個白眼,臉皮可真夠厚的,當初某人設計車禍,一心要將鍾離行除掉。
現在倒好,還說什麼想你們了,這些屁話也有臉說的出來。
“不歡迎,請回吧。”鍾離行向來強硬,他才不會對傷害自己的人心軟,太聖母吃虧的是自己。
老夫人假裝沒有聽見,越過他們,走到鍾醉身邊,笑著說道:“小醉啊,我新收藏了不少的海棠花標本,要一起回去看看嗎?”
小醉曾經很喜歡曾祖母,因為他以為,曾祖母是少有對他好的人。
可現實卻告訴他,一切都是假的,在這溫柔的笑背後,是一個又一個的算計。
“挺忙的,不去了,而且我不喜歡海棠花。”小醉微笑,同樣的禮貌。
老夫人的笑凝固在臉上,麵對鍾醉疏遠的笑,她明白,的確回不去了。
心涼了,很難再捂熱。
嚴韶雷走過來,對著老夫人問好,“鍾老夫人啊,怎麼不在老宅裏養老,大晚上還跑出來呢?”
老夫人對他笑笑,卻不料嚴韶雷接著說道:“大晚上,如果出事了可怎麼辦,畢竟身邊又沒有誰能好好照顧。”
轉著彎的說她身邊沒有什麼靠譜的人,老夫人心中窩火。
嚴韶雷自然在幫鍾離行出氣,這麼多年了,鍾離行吃的苦頭他也看在眼裏。
鍾家那群人,沒有一個好的,包括眼前這慈眉善目的老夫人。
如今讓她好好的待在老宅裏,已經是看在血緣關係的麵子上。
老夫人見鍾離行一句話也不說,任由她被小輩羞辱,氣也不打一處來,卻又心中虧欠,隻能將怨氣往肚子裏吞。
“離行啊,祖母今天來找你想和你說莫家的事,不是為了別的,就當祖母對你的補償,行嗎?”老夫人對鍾離行賠著笑。
莫家的消息,的確挺讓人想弄清楚內幕,但他更不想再和眼前這人有什麼牽扯。
“不必了,我在電話裏應該說的夠清楚,這些事我自己會查清楚,也不想欠誰人情。”鍾離行無情拒絕。
老夫人眼眶發紅,“離行啊,你始終是我們鍾家的人,何必要與我們劃分的那麼清楚,你這樣豈不是讓你爺爺在底下不安嗎?。”
這話說的太可笑,郝嫻嘲諷,“當初是誰恨不得與我們劃清楚界限?現在惡人先告狀,說這些話?”
“我看鍾爺爺在地底下看的清楚,怪誰他老人家心中有數。”
老夫人畢竟是出自大戶人家,聽見郝嫻說這話,一臉不讚同的搖搖頭,卻也不再繼續說這些話。
反倒對鍾離行說道:“離行啊,莫家的消息不好查,知道內裏的又有幾個人呢。”
“你不應該意氣用事,祖母將事情都同你說,省下時間同精力,不好嗎?”老夫人動之以理曉之以情。
鍾離行想要拒絕,郝嫻卻拉住他的手,兩人對視一眼。
郝嫻微微搖頭,鍾離行意會到她的意思,沉默不說話,看上去在猶豫。
老夫人見他們心軟了,又立馬勸著郝嫻,老夫人算盤打的好,隻要能幫到他們,關係自然會慢慢好起來,畢竟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