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龍征一臉八卦的盯著厲齋,“嘖嘖嘖,兄弟啊,趕緊擦擦嘴吧,瞧瞧你,這是恨不得讓別人知道你剛剛做了啥子啊。”
本來隻是開玩笑,卻聽厲齋應了聲,“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想讓那些人知道,鄒沐語是自己的愛人,想讓別人知道,他們最是相配。
龍征聽這話踉蹌一下,隨即走到厲齋身邊,“你瘋了啊,這事可不敢想,冷靜冷靜啊兄弟。”
厲齋有些傷神,“相互喜歡為什麼不能被祝福?承認一個所在意的人都不行,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窩囊。”
自己是,郝嫻也是,將心上人都藏在了最後頭,見不得光一般,不讓所有人知曉。
對此,龍征拍了拍厲齋的肩膀,安慰道:“兄弟啊,這就是我們的身不由己了,獲得多少,自然便要承受多少,你說是不?”
“別想那麼多了,你好好拍戲,等著年紀逐漸大了,傍身的獎多了,大眾自然就能接受你們的戀情。”
別看龍征平日裏傻乎乎,實際上看的通透著呢,他轉型,不就是為了以後能和心上人,站在大眾的視野下嗎。
回家路上,郝嫻就在想,自己究竟要將鍾離行還有鍾醉藏多久,又或者說,她已婚的這消息,還能藏著多久?
看著厲齋和鄒沐語之間的感情,掩掩藏藏真的很累。
鍾離行那樣傲氣一人,被自己藏在了身後,他又會不會不滿?
很多隱私的事情都被曝光在大眾的麵前,還有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因為自己讓鍾離行在上流圈子,成了多少人的笑話。
郝嫻不介意自己受到傷害,但她最害怕的便是給鍾醉和鍾離行帶去煩惱。
暫且不去想這些事情,回到家中,父子倆還沒回來,郝嫻拿起先前阮導給自己的劇本,研究了起來。
阮導的這角色,適合自己,但又脫離自己。是個大明星,紅透了半邊天,眾星捧月,所有人都在說,她是上帝的寵兒。
看到這,郝嫻又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上帝的寵兒嗎?自嘲的笑了笑,那肯定不是自己這樣的。
這電影名很有阮導的風格,《麵具後》,這裏有句話讓郝嫻印象深刻。
人,慢慢的戴上了麵具,逐漸的,它同血肉長在了一起,分不清哪個是真實的自己。
若要將麵具扯下,便要撕扯的痛徹心扉,血淋淋的笑了,看到的卻是大眾嫌惡的嘴臉。
他們早已見久了麵具,哪裏願意看真實,隻有重新戴上虛假,他們才會認為你是他們的同伴。
就是這一段話,讓郝嫻格外的對這電影心動,她想要演,想要演出那種無奈,還有那種悲哀。
簡單的用過飯,郝嫻便將自己鎖在了屋內,開始寫著人物的小傳,研究起試戲的那片段。
此時她也憋著一口氣,好想讓阮導看看,她演戲,真的很好,想要被別人承認吧。
對於媳婦的這種上進,鍾離行在她門口徘徊,他現在衝進去,想要做些什麼,是不是會被當變態趕出來?
可boss著急啊!人家二胎都快出來了,他連媳婦都還沒怎麼親過,說出去簡直丟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