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嫻當晚還是陪在鍾醉的房內,雖然小醉白天瞧著和往常沒有什麼差別,但一到晚上,就異常的粘人。
看著鍾小醉那黏糊糊的眼神,郝嫻就知這件事給孩子留下的陰影不小。
隨後郝嫻假裝為難的對鍾小醉說道:“小醉啊,媽媽有點怕,今天小醉可以陪著媽媽休息嗎?”
鍾小醉咳嗽了一聲,然後假裝大方的理了理自己的床,“真拿媽媽沒辦法,那小醉就陪你吧。”
而在鍾醉房間處理文件的鍾離行,抿著嘴,沒說一句話,但等到休息的時候,卻沒有離開。
反倒是走到鍾醉身邊,開始教導孩子男女有別,為此,鍾大boss決定委屈一下自己,再次和他們擠擠。
郝嫻似笑非笑的看著麵上微紅的boss,合著鍾醉這傲嬌,是遺傳的他。
今個鍾醉躺在了兩人中間,媽媽在左邊,爸爸在右邊。有點不大好意思,但又感覺很新穎。
一家人,窩在一張床上,鍾小醉第覺得,冬天原來也可以很暖和,從心裏開始暖和。
郝嫻發現鍾離行一直盯著她,有點不大好意思,便將燈給關了。
三人一起躺在床上,郝嫻閉著眼睛,下一刻發現自己的手被牽著,這溫度很熟悉,黑夜裏,兩人默默的笑了。
偷著甜,鍾醉此時睜著眼睛,看著爸媽牽在一起的手,他們當真以為他看不見嗎!他視力超好!
郝嫻見鍾醉眼睛還睜著,不好意思起來,“崽,乖,早點睡,不然長不高。”
鍾醉嚴重懷疑他爸媽要趁著他睡著做什麼?不過鍾小醉還是個寶寶,沒有烏裏八糟的思想,聽話閉眼睡覺。
鍾離行的大拇指蹭著郝嫻的虎口,郝嫻覺得自己越發的臊紅,輕輕捏了一下鍾離行的手,意思是,別鬧。
boss笑了,乖巧躺在床上,他很享受和郝嫻之間的小動作。
逐漸都入了夢鄉,不知道為什麼,今晚郝嫻的夢裏出現的,是那段自己被莫翠花折磨的記憶。
當時自己還懷著小醉,然後就見眼前的女人獰笑,然後劃開自己的肚子,將小醉取出。
郝嫻在夢中拚命的想要醒過來,告訴著自己這是假的,但真實的感覺,讓郝嫻心都在滴血。
夢在下一刻,切換了一個鏡頭,小醉長大了一些,莫翠花掐著他的脖子。
郝嫻看到,就上前要去阻止,卻被人給攔住,然後莫翠花對著郝嫻笑著說道:“他就是一個錯,他就是原罪。”
“不是,不是的,他是小醉。”郝嫻在夢裏死命的叫喚。
她看著自己崽崽雙目赤紅,然後看著自己,狠聲說道:“我恨你,我恨你!”
郝嫻覺得這話,就好像是刀,一句句的刻在自己心上,而莫翠花聽了這話便是癲狂的笑。
再之後,身邊所有的人都消失,隻剩下莫翠花獰笑的嘴臉,黑暗將郝嫻逼進了絕境。
郝嫻捂著耳朵,在那叫著鍾離行,叫著鍾醉,但沒有一個人給她回應。
莫翠花走上前,攀著郝嫻,冷笑說道:“我們倆,本就是一類人,不配擁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