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飽暖思淫欲!”
玉禾走後,趴在桌上,五髒六腑都被喂飽的冷清悠困得隻想睡覺。這宅子裏的人雖少,但青天白日的,以冷血男的精明,她還沒邁出大門估計就被抓回來。算了,還是等天黑了再說吧!
“你來幹什麼?”
以為是玉禾去而複返,沉思中的冷清悠抬起頭,卻在見到眼前這人時,立刻聾拉下臉。
“小師妹,我沒告訴你嗎?這是我的房間。”
“別叫我小師妹,我可不敢當丞相之子的師妹,是不是,北,辰,逸。”
“你知道了。”
無奈的撫了撫額頭,都跟玉禾那丫頭說了,要低調。這可是他這個當少爺的人生哲學。隨手將身後的房門掩上,北辰逸走過去將手中還沾著水珠的葡萄遞給冷清悠。
“嚐嚐,剛摘的。”
“別了,我怕鬧肚子。”
麵無表情的揮開北辰逸的手,冷清悠站起身,撐著桌子的邊緣朝著前方挪去。隻是稍稍一動,便覺得傷口火辣辣的疼,差點沒站穩。硬撐著走動了兩步,已經是滿頭大汗。
隻是機不可失,她正愁沒機會出去,這可好了,既然是人家的房間,姑奶奶還更不想待呢!
“既然是北少爺的房間,那小女子自然是應當回避的。放心,小女子這就離開!”
“我有說過你可以走嗎?。”
“選吧!你是自個兒脫,還是我親自動手。”
見冷清悠不領情,北辰逸的眼神瞬間變得陰冷,麵色不善的揚手便將手中的葡萄扔出了窗外。
脫?脫啥?
“你,你,你想幹什麼?”
眼見前路被堵住,突然不對勁的北辰逸更是一步步逼近。情急之下的冷清悠抓起桌上的茶杯便朝他扔去,卻被輕鬆躲過。扔掉手中的空茶杯,北辰逸長臂一撈,方才還強裝鎮定實則手心全是冷汗的冷清悠已經被他抱在了懷裏。
“你個變態,混蛋,快放開我………”
靠!看著那人得意的揚起手,發不出聲兒的冷清悠氣得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世界終於清靜了。
明知冷清悠誤會了,北辰逸也不解釋,方才不悅的心情也隨之好轉,故意繼續誘導她:“哦,對了。”
猛一拍腦門兒,卻是被他禁錮在懷裏的冷清悠委屈的捂著額頭。魂淡,這絕壁是故意的。
“在浮雲嶺上,小師妹還欠我一次侍寢。幹脆,就今日吧!”
侍,侍寢?
你做夢,想,都,別,想。
明知道對方會讀唇語,冷清悠卻唯恐他看不清,故意一字一句的張大嘴巴表明立場。
“少爺,藥拿來了。咳咳!奴婢立刻就走。“
哎呀呀!要長針眼啊!
少爺這動作也忒快了些!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這般“恬不知恥”的將清悠姐姐抱在懷裏,而他懷裏的人更是衣衫半解,小臉羞紅的埋在少爺的胸口。
少爺,好樣的!
為了咱們的少夫人,你要加油啊!
不是,玉禾妹妹你回來。不是這樣的。那啥,衣衫半解是她方才掙紮的時候不慎滑落的,小臉羞紅,這又是什麼形容詞?作者你給我滾出來說清楚,我冷清悠至於為一個男人羞紅臉嗎?
等等,傷藥?
莫非,他方才說的“自己脫”還是他“親自動手脫”指的是給她上藥?
這下,臉都丟大發了!
瞧見懷裏那張小臉青白紅黑幾種顏色變幻交加,有趣極了!北辰逸心情甚好,終於不再逗她,輕柔的將人放在床榻上。
解開她的啞穴,北辰逸將玉禾送來的傷藥遞給她。冷清悠也不矯情,有便宜不占是笨蛋,更何況還是仇人的便宜。
“這些,都是白芊芊打的?”
伸出的手臂上衣袖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膚上那一道道深黑醜陋的鞭痕。
“關你什麼事?問了你還能替我報仇不成?“
別告訴她,她被白芊芊抓去的那次,跟他一點幹係也沒有。冷眼瞧著眼前的人,冷清悠隻覺得他渾身上下布滿了謎團。剛解開一個,又掉進了另一個裏。
這一路上,他能偽裝成大師兄待在她身邊不被察覺,也能搖身一變變成“暗夜”的的主人,那個殘忍冷血的大魔頭幽冥夜。現在更是成了丞相府的大公子,聲名遠播的才子北辰逸。隻是,她著實想不透,一個出身顯貴,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怎麼會隱藏身份混跡於江湖。甚至成立一個殺手組織,插足江湖事務。
“暗夜”的名聲在江湖中有目共睹。三歲小孩兒聽到“幽冥夜”三個字都會被嚇哭。可見其無惡不作,已然成為了江湖中“反派”、“邪教”的代名詞。
隻是,到底哪個他,才是真正的他?
察覺到自己的思緒居然不知不覺間被眼前的人牽扯住,冷清悠暗自惱怒的唾棄了自己一把。她都是砧板上的肉,難道還有心思去探究人家的人生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