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穀老太太下廚炒了兩個素菜,沒怎麼放鹽,非常淡,不知道是穀老太太沒心思做菜還是就是這個口味,穀梁薇還算客氣,不打算餓死許廣川和玥舟,給兩個人一人盛了一碗飯,不過穀老太太沒心思吃飯,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難過的回了後屋,穀梁薇吃飯的動作停了停,注意到玥舟小心翼翼的低著頭隻扒飯不敢吃菜,將菜盤子往玥舟麵前推了推說:“吃吧,”玥舟才敢意思意思夾了兩筷子菜,許廣川倒是毫無顧忌,雖然不久前挨了穀家的打,這時候吃飯竟然大口大口,有點像回光返照的興奮感。
穀梁薇懶得理會許廣川,吃完了飯就去外麵院子裏舞劍,一把劍舞的虎虎生風,玥舟很有自知之明,深知這時候最好老老實實,但聽著院子裏傳來的兵器破空聲,還是忍不住快速扒完飯,溜過去看穀梁薇舞劍,一看就入了神,穀梁薇舞劍的動作順暢,一氣嗬成,她舞的不是那把太極劍了,而是一把一看就很有分量的黑銅劍,等穀梁薇甩了個劍花收了劍勢,玥舟才猛然驚醒,癡癡的看著那把長劍問:“你能,把那把劍給我看看嘛?”
玥舟在旁邊看了半天,已經看出來這把劍的梨木劍柄因為長久的持握顏色非常深邃,仿佛被長久把玩的核桃文玩,劍身則打磨的非常光亮,看得出來主人非常愛護。
玥舟有些怕這把劍,尤其怕穀梁薇拿著這把劍,但這把劍無疑是很有年頭的舊物,玥舟最受不了這種引.誘,她非常想近距離的看看這把劍。
穀梁薇剛舞完一套劍法,臉上都是細密的汗,她微微喘熄著,冷淡的看著玥舟。
穀梁薇身後就是那麵虎口影壁,玥舟不經意看到了穀梁薇身後的虎口,頓時驚醒了,後悔自己說了這句話,又擔心的想穀梁薇不會和抽許廣川一樣抽自己一下吧?她正心思不寧,聽見穀梁薇說可以,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以,”穀梁薇說,看玥舟仍然傻站著,提著劍柄,把劍往她的方向一送,問:“看不看?”
“看,看!!”玥舟受寵若驚,小跑著跑到穀梁薇麵前,離得近了玥舟都能感覺到銅劍上散發的肅殺氣,她小心翼翼的輕輕伸手撫摸了下劍身,窄細的劍身非常冰涼,令玥舟不自覺地手指都顫唞起來。
“這把黑銅劍,多少年了?”玥舟目不轉睛,癡癡看著黑銅劍,自問自答說:“有百多年了吧。”
想不到玥舟眼光還挺厲害,穀梁薇有些意外:“有百多年了,是民國時候鑄的,你怎麼知道?”
☆、卯榫梨花木箱
“這種花梨木是一級保護植物,所以這把劍肯定不會是最近幾十年的,劍柄的樣式很樸實,隻有兩道螺旋紋做點綴,這種螺旋紋的劍柄是戰國時期流行的樣式,不符合現代審美,所以這種螺旋紋流傳下來沒有應用的很廣,現在基本看不到了,不過百年前思想不夠活絡,還沒有獨特審美,隻會沿用從古時候傳下來的樣式,所以這把黑銅劍至少有百年了,”玥舟沒有賣弄的意思,她現在認真琢磨著這把黑銅劍,涉及專業領域知識,她連害怕都忘了,一雙眼睛都在發光,還大膽的指使穀梁薇說:“你鬆手,讓我仔細看看。”
“你也說了這劍柄上的螺旋紋是戰國時候流行的樣式,那你怎麼不認為這是一把戰國時期的黑銅劍?”看玥舟就和變了個人一樣,穀梁薇眨了下眼睛,饒有興致的問。
玥舟略感無語的看了穀梁薇一眼:“每個物件都是有生命的,古物更是這樣,他活的時間越久,曆史的沉澱感就越重,這種曆史的厚重感靠做仿是做不出來的。銅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