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老鄉就這麼認慫了?跟我幹可以,保準你二位衣食無憂心情愉快不被人出賣!可你不是說要替我二叔找回那把佩劍,劍呢?”
他向他伸出手,江濤也趕忙問:
“對了,我的寶劍你打聽到下落了嗎?”
“沒有的。”
蒲州大漢搖搖頭,臉上現出一副沮喪的神情。
“連這點事你都辦不成,還想跟俺走!老鄉,你的誠意呢?”孔亮繼續挖苦激勵人家。
“小老鄉,俺最恨說話不算數的人。你等著,俺紅口白牙說出來了,俺再去找!”
說著,蒲州大漢便要再去找劍。
“壯士且慢!”
江濤一把攔住他說:
“江某的劍怕是早被那姓秦的帶走了。他們這幫人難道沒有查驗剩下的城磚,就這麼回去了?既然是皇上派來查驗城磚的欽差大臣,就不可能如此兩手空空回去呀!”
“對了,俺一時氣急,竟然忘了向你們說城磚的事!”
蒲州大漢站住腳步拍著腦門道:
“是這樣的,秦童寶帶著人馬撤走了。聽甄官署的人說你們胡刺史也回金城緊急調集牛車去了,姓秦的要將三十萬城磚運往京城長安!”
“啊?!”
江濤幾乎認為蒲州大漢所說皆是胡話。
“你這不胡扯淡,他難道瘋了嗎?三十萬城磚,千裏迢迢運往京城,這怎麼可能呢?!難道京城裏缺這土疙瘩嗎?我們得馬上行動,過去看看吧!”他對孔亮與兩位壯漢說。
孔亮捏著嘴打了一聲口哨,黑駿馬立馬便小跑著回來了。可是江濤的棗紅馬卻不見了蹤影。
“二叔,咱四個人,一匹馬,怎麼個騎法?”
孔亮牽著馬韁繩,將臉輕輕挨在馬嘴邊,犯了難。
“來,二叔,要不您上馬,我同他們二人步行吧!”
孔亮真把江濤當成與父親孔武一娘生的親二叔待承了。
江濤卻堅決不搞特殊化,提議大夥兒都用兩條腿走,免得輕鬆的輕鬆死,累的累死。
就這樣,四人一馬開足馬力往西邊磚窯下走去……
走了沒多遠,孔亮的黑駿馬不安分了。
這牲畜四蹄徘徊,似乎不願意這樣走下去,扭著脖子回頭長嘶一聲。孔亮總算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二叔,您瞧!”
江濤順著孔亮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遠遠地有人騎著一匹馬朝這邊飛奔而來,馬蹄下騰起的塵土在陽光下有如雲彩。
這一騎紅塵漸漸逼近,江濤才猛地認出來了,原來飛奔的馬正是自己的棗紅馬。
可馬背上的人是誰?他卻並沒認出來。
直到渾身汗水淋漓的棗紅馬刹住車,穩穩地停在自己身邊,江濤才發覺這個衣著古怪打著大花臉的後生非常眼熟。
“你是——”他探問。
“師兄,我是大山,有緊急情況咱向你彙報!”後生回答。
“大山,原來是你啊,太好了太好了!”江濤喜出望外。
石大山瞅著秦童寶手下的倆壯漢,突然沉默不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