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帶為師去你的修車鋪找張子康!”
“呃——這個,師父您說的張子康是誰,徒弟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江濤吞吞吐吐,並不想領他去見子康,因為他怕木師父從自己的修車鋪裏挖走這個攢勁小夥子。
“你小子不願意陪為師去找也罷,為師與子房去找便是!”
木子戒對江濤的消極態度表示不滿。江濤想了想道:
“師父一定要找他幹嘛?”
木子戒神情嚴肅地說:
“他是張木匠的後代,一定是有所傳承的。為師務必同他們會麵,有必要的話考慮帶他與子房一起去將作監,作為重點培養對象!”
木子戒師父果不其然是要將子康帶走!帶他去見他,還是裝作不知道?江濤猶豫了。
“嗬嗬,你小子那點花花腸子為師怎麼瞧不出來!”
木子戒瞅了一眼江濤,笑道:
“為師同你土師父那天夜裏到你修車鋪早就見過張子康,他的確是個好木匠苗子。可是你想過沒,在這小小修車廠,他能有多大前途?”
江濤一點就通,二話不說,趕上車載著師父與傻公子直往金城關的修車鋪而去。
……
卻說胡刺史昨日派出護送木子戒去涼州的那倆捕快,這會兒正被軟禁於金城關孔校尉的營寨之中。
原來,木子戒同江濤一走,倆壯漢就被扈狗蛋、趙三、王大愣他們軟硬兼施,灌醉了酒。
因為酒中下了少量蒙汗藥,二人躺在營帳裏沉睡了足足兩半日一整夜,直到今日午時許方才漸漸清醒過來。
“哎呀,糟了!”
其中一人先從軟軟的床榻上爬起來,將另一個一腳踹到地上。
“死豬玀,還不快醒來,咱上當受騙了!”
那人睡得稀裏糊塗,被人從床榻上蹬下來,一時上了火,正要跳將起來卻也忽然意識到肩負使命,便像豬尿泡泄了氣。
倆人知道上當,追悔莫及,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相互埋怨起來:
“嘿,都怪你貪杯,這酒有咱刺史大人的香麼?”
“難道說你沒有貪杯?這就還真他娘的香!”
……
俗話說得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二人身陷這軍營,別無他法,隻好跑去向孔校尉求情。
孔武正在咥著羊腿,見此二人進來,便裝作若無其事,請他們一同吃肉。
倆捕快搖搖頭擺擺手,忙單腿跪地雙手抱拳道:
“孔校尉放我們哥倆一條生路吧,要是不能將木大人平安護送到涼州的話,刺史大人一定會打死我們的!”
孔武將半條烤羊腿往桌案上一擲,怒目圓睜,道:
“爾等的意思是本校尉限製了你們的自由?你們隨時都可以走啊,輕便!可本校不背無故拘押人的黑鍋!”
倆捕快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愈加顯得誠惶誠恐,改口說:
“不不,兄弟不是這個意思,兄弟是想向孔校尉您道個謝,打聲招呼再走。呃——,順便打聽一下,木子戒大人何時渡河的?”
孔武轉怒為喜,哈哈大笑曰:
“這還差不多!本校尉告訴你們,你們負責護送的木子戒大人昨日傍晚即已渡河,說是要連夜趕路,此時應該已經到了和尚嶺了吧!”
“啊?!”
二人叫苦道:
“這可咋辦?去涼州已然追不上木大人了,回衙門也隻能是自討苦吃啊!”
就在此時,有人笑著走進孔武大帳,對倆捕快道:
“既如此,我看二位壯士就不必回衙門去了。何不從此留在我們這金城關,跟著孔校尉一起鎮守要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