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這有秦大人的一封信,您請過目!”
秦童寶“呸”一下唾了過來,胡刺史早已經習慣了,在臉上摸一把算是完事。
“我的秦二爺,你這會兒沒醉吧?這信可是姚元順大人從京城裏帶來的,宇文大人親筆寫的呀!”
秦童寶一聽是宇文雲親自寫給自己的信,一把將左右黏著的女人推開,琉璃杯裏的紫紅液全潑在了自己身上,擺手吆喝道:
“樂舞,停停停,統統給二爺停下來!人都給我滾下去!”
小客棧裏頓時靜了下來。他將那信翻來覆去讀了至少三遍,哈哈大笑道:
“好,下官明白!宇文大人放心,明日一早秦某便啟程滾回京城!”
胡刺史聽他這麼說,趕忙湊近道:
“宇文大人這不要你回去嗎?哎呦,歲貢麝香本官還沒有準備到位,這可咋辦?”
秦童寶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拍拍胡刺史的肩,道:
“老胡子,咱哥倆誰跟誰呢!秦某明日就要走了,難道會在這點芝麻蒜皮的小事情上跟哥哥你過意不去?”
胡刺史的小眼睛盯著秦童寶仿佛會說話,他試探道:
“胡某沒有看錯人啊!這麼說我蘭州的歲貢麝香,秦大人您就——就高抬貴手啦?”
秦童寶瞪了他一眼,道:
“想得美!”
胡刺史忙笑嗬嗬哀求道:
“秦二爺,咱哥倆相好一場,難道——難道離別之時,您就不想給胡某留點——留點什麼?”
秦童寶揪著一根髭須想了想,大笑道:
“哈哈哈,胡兄,你將老弟想成什麼人了?難不成秦某連這幾斤麝香都不值?免了,全免了!大不了本官到廓州多搞點!”
胡刺史一聽這話,立馬深鞠一躬,感謝秦郎中手下留情。
秦童寶佯裝酒醉,趁著這個機會,壞笑道:
“胡兄,你莫不會還要兄弟還你那姓秦的美妞?”
胡刺史一聽這話,心裏有點翻江倒海,但他這會兒頭腦異常清醒。他反複提醒自己,識時務者為俊傑。他隻是嘴角抽搐了兩下,臉上的表情顯得鎮定自若,嗬嗬一笑,道:
“秦二爺,您說哪裏的話?咱還提她幹嘛!”
秦童寶道:
“好!這才是秦某的好哥們!既然如此,秦某怎好食言?上回說的那個瓶兒,就送你得了!”
胡刺史有點被弄得哭笑不得了。這個秦童寶所言瓶兒,不就是那肥嘟嘟的潑辣母夜叉嗎?你不送便罷,送她來豈不是要要了我姓胡的的老命嗎?
轉念一想,人家是好意,好意難卻,暫且收下等日後再想個法子出手。
到底是財神爺,一邊免了歲貢的麝香,一邊又送了肥妞。胡刺史心裏到底還是熱乎乎的。
這財神爺明日一早就要進京去了,更要命的是他同宇文大人關係竟然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貼近。這還了得,不將這主伺候熨帖,真不知道他會在宇文大人麵前如何說自己呢!
想到這裏,胡刺史決定再做一把東,下一次血本。
“義母,將我的卿兒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