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紅衣女子在得到李鴻泰的默認態度後。
笑的前俯後仰。
腰都隻不起來,叉著腰指著李鴻泰笑罵道:“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井底之蛙都不足以評價,你這一輩子都沒走出過南雲省的人,就算是手裏有些錢,又哪裏知道真正的大恐怖?”
“李家的那八百門客,且不說最多也就是個六段武者以下的烏合之眾,哪怕都是上三段武者又如何?”
“我裁決堂一個正副堂主,三十六門主,下轄七十二舵主,三百大隊長,兩千眾巔峰武者。”
“哪一位門主舵主,不是尊貴的武師?”
“想要殺區區的四五百螻蟻,簡直是信手拈來,根本不值一提,這就是你的依仗?”
“再說了,李家根子已經爛了,你真當我們天武盟會依仗這麼一個盜墓起家的家族?”
“棄子而已。”
“至於那個敢於挑戰天武盟的狂徒,懲戒他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跳梁小醜。”
李鴻泰沉默不語,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該說的都說了,現在他也是走投無路了,紅衣女子手中的黑色小蟲子是什麼,他一清二楚。
二十年前,天武盟正是用成千上萬的這種黑蟲,將一個極盡風流的大家族消滅殆盡。
將一個立足於南雲省數百年的大勢力,連根拔起。
這個小蟲子的恐怖,不言而喻。
紅衣女子冷著臉望著李鴻泰:“怎麼不說話了?現在知道你的渺小了嗎?”
“臭蟲一個,還當秋城是天衣無縫的保護傘?”
“流沙走了,不搭理你們了。”
“他們也再翻不起什麼風浪來了,一個苟延殘喘的世家子弟東拚西湊搭建起來的勢力,就像他們給自己起的名字,宛如指縫間的流沙,風一吹就散。”
紅衣女子冷笑道:“現在,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要麼,去殺了方若冰。”
“要麼,試試鑽心蠱。”
鑽心蠱,是那個黑色小蟲子的名字,歹毒至極的名字。
李鴻泰苦笑道:“但求一死。”
“不過……”
李鴻泰頹然的臉色,猛然間變得淩厲起來,大叫道:“天武盟就是一群渣滓敗類的聚集地,什麼他嗎的天地盟主,什麼他嗎的裁決堂主,什麼他嗎的紅衣裁決,都是垃圾,都是敗類!”
“一群見不得光的宵小之輩!”
“從嶺南大山裏走出來一個瘋婆子巫師,帶著幾個養蟲子的廢物,黑心賊,殘害良民,荼毒南雲!”
“你們會遭天譴的!”
啪!
紅衣女子一個耳光扇了過來,李鴻泰半邊身子被打的倒在地上,鮮血橫流。
她眼神惡毒至極,猙獰可怖:“不準你說婆婆的壞話!”
“哈哈哈!”
“哈哈哈……”
李鴻泰是一條漢子,他笑得癲狂,破口大罵:“瘋婆子,瘋婆子,老巫婆,不得好死!”
“流沙會回來的!”
三個麵色猙獰的紅衣女子,硬生生撬開了李鴻泰的嘴,就往裏麵倒那個黑色的小蟲子。
“等等。”
楊雲從光明的大街,走向黑暗的巷子。
楊雲是一個不喜歡惹麻煩的人,但是麻煩惹到自己頭上,就不得不管了。
李家,滅了。
天武盟,惹了。
這些人的惡毒,盡管才短短幾分鍾,楊雲已經領略了七八分,如果讓這麼一群瘋子天天盯著自己,盯著家人,盯著蕭傾城,楊雲睡覺都睡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