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空地上站著的幾匹駿馬,徐離謙就興奮地跑了過去。
徐離善沒理徐離謙,看著蕭言之道:“大哥,那小子沒給你添亂吧?他是一離了父皇……咳,一離了父親跟前就原形畢露了。”
蕭言之淡笑道:“麻煩倒是不至於,隻是沒想到他原本是這種性子,有些意外罷了。”
徐離善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大哥,快來!二哥府裏養著的馬可都是好馬,平日裏他絕不會牽出來給人看的!”
“這就過去。”聽見徐離謙興奮的呼喊聲,蕭言之笑了笑,又問徐離善道,“喜歡馬?”
徐離善有些害羞地點點頭,突然又意識到什麼,有些擔心地問蕭言之道:“大哥會騎馬嗎?”
若不會,那他牽了馬來豈不是會讓蕭言之覺得他是在故意刁難?
蕭言之點點頭,道:“雖然騎術不精,但應該不需要擔心。”
又聽蕭言之給出了真假摻半的含糊答案,裴澤怕徐離善要為此擔憂上一天,便開口道:“無需擔心,我們回長安的時候就是騎馬回來的。”
聽到裴澤這話,徐離善才終於放心下來,道:“既然能跟得上義兄,那我就放心了。咱們這就出發?大哥想要去哪兒?”
“怎麼問我?”蕭言之挑眉看著徐離善,“我可是連皇宮裏的地方都沒記熟,哪知道這長安城裏都有什麼地方?”
徐離善一窘,尷尬道:“是我疏忽。那麼咱們就先去東西兩市逛逛?”
徐離謙已經騎在馬背上了,聽到這話就補充道:“還得去一趟曲江邊兒,逢年過節,曲江邊兒是最熱鬧的。”
“這個……”徐離善看了看蕭言之,猶豫道,“曲江邊兒龍蛇混雜,還是別去了吧?”
“怕什麼?”徐離謙爽朗笑道,“有義兄在,哪個敢來自討苦吃?”
話音未落,徐離謙一抖韁繩就打馬跑走。
“三弟你!”徐離善一驚,趕忙讓隨扈先跟上去,而後便翻身上馬,“大哥你……”
轉身想對蕭言之說些什麼,卻見蕭言之和裴澤都已經在馬上坐好,徐離善將話吞了回去,打馬就追上徐離謙。
節日裏的兩市人潮湧動,騎馬前行的速度還不如步行,隻是勝在視野開闊,也省下了些力氣。
蕭言之坐在馬背上慵懶地搖搖晃晃,聽著徐離謙沒完沒了的介紹,時不時能看見有香囊手帕什麼的砸向左右兩邊,而蕭言之的左右兩邊,一邊是徐離善,另一邊就是裴澤。
刻意盯著徐離善看了一會兒,蕭言之就發現那些香囊和帕子有的是路過的女人擠過來硬塞給徐離善的,也有從兩邊酒肆、食肆樓上飛下來的,循著蹤跡望回去,就能看見坐在窗邊的少女們推推搡搡地嬉笑著。
蕭言之十分好奇那些輕飄飄的帕子是怎麼砸過來的,跟徐離善討了幾個來看,就見那帕子裏是包著東西的,有的是包了一枚銅錢,有的是包了小石子。
輕笑一聲,蕭言之便將帕子還給了徐離善,自己手裏留著一枚銅錢在指縫間翻來翻去地玩著。
一直在給蕭言之做向導的徐離謙見蕭言之總是興致缺缺地回應,他一個人說得口若懸河也十分無聊,轉頭想看看蕭言之究竟對什麼比較感興趣,卻瞄見了蕭言之手上的把戲。
“大哥的手好靈巧!”
“恩?”蕭言之一怔,順著徐離謙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才明白對方在說的是什麼,“很簡單的,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