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的出來。

“唯獨你不需要這麼說。”隻是那麼一個停頓,女性卻像是完全明了他的想法,在話語未落地前就給出了體貼的回答:“半個月之內連續失去……兩位朋友,你才是最辛苦的。”

草薙的表情立刻僵滯在那裏,手指微顫他想去摸兜裏的煙,可在大腦還沒給出如何回應的答案之前,像是心有所感,他和蘇素一起朝著一個方向望去——

林間的上空,四柄大劍已經緩緩升起,陽光下交相輝映,散發出瑰麗的色彩。

明明是神跡般壯觀的景色,卻讓現場兩人的表情立刻沉寂下來。

草薙露出了苦澀的笑容,目送著蘇素腳步沉穩的朝著達摩克裏斯之劍所在的方向走去,她的脊背筆直,像一把過剛易折的劍。

天空開始飄雪。

.

……

之後的時間,像是忽然被按下了加速鍵。

蘇素親眼所見,宗像禮司直到最後一刻也不放棄製止尊的執著,也安靜的觀望了,那個昨晚睡姿安詳的男人,首次露出肆意笑容將手插/入無色之王心髒時的情景。

仿佛思想已經脫離了身體,即使這種時候還可以沒心沒肺的考慮——王權者的力量真是強大,隻是一個王權相撞,激起的能量亂流就可以激蕩到風起雲湧、直破蒼芎,讓人在地麵連站都站不穩。

以及看到,那具熟悉的身體周圍迸發出躁動的紅色電弧,高壓電線崩塌般在他身邊環繞、閃現,危險的像是一瞬間就會全然毀滅。

身體主人卻像是終於解脫了一般,他先是抬起頭看向天空——原本就已殘破的紅色巨劍在猛地閃動兩下後,像是耗盡了所有能量般,從天空中緩緩墜落下來。

周防尊回過了頭,然後,他轉頭看向蘇素,這是他今天第一眼看她。

蘇素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從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若下定了某種決心的宗像身邊走過,抽走了他手中的長劍,站到了周防尊麵前。

她認真的看著周防尊,周防尊坦然回視,蘇素舉起了劍,周防尊靜靜的看著她的動作,原本生硬的表情緩緩變得流暢起來,他溫柔的皺起了眉,開口道:“……對不起。”

同樣已經太久沒有開口說話,他的聲音略有些澀。

“……嗯?”不知不覺中蘇素的音調有點顫唞。

周防抬頭看了天空一眼,再次重複了一句:“對不起。”

仿佛除了這一句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可說,他張開了手臂。雪越下越大,緩緩飄落的雪花將他身後的世界染成了純白。

“……嗯,”蘇素露出了一個澀然的微笑,曾經明媚又生動的眼眸此時填滿了無路可逃的悲戚,但幹澀的唇卻固執的扯出了微笑的弧線。

她說:“我原諒你。”然後猛地向前推出了劍。

溫熱的血液從對麵的體內濺出,灑了一頭一臉。

卻並沒有想要擦拭的想法,隻是茫然的等到血液被風吹涼,開始凝固在臉上的時候,才覺得,對麵的屍體有些沉重。

蘇素麵無表情的將劍從周防尊體內拔/了出來,那原本生機勃勃的赤色頭發此時已經被雪染上了白色的痕跡。

宗像禮司還站在原地,蘇素就平靜的走過去將劍遞給他。然後在剛將劍交出想要繼續邁步向前時,就像是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一樣,女性一個趔趄,臉部向下全身摔倒在了地上。

宗像禮司一愣,他猶豫了一下,彎腰想將女性從地上扶起來,卻發現,仿若屍體一樣,女性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漸漸地,有低微的哭聲從地上傳來。

宗像看到,女性仿若孩童一樣掙紮著從地上爬起,然而身體卻失去了控製,她根本爬不起來,隻能雙手撐地跪在那裏。

渾身是雪,跪地大哭,沒有顧忌尊嚴與形象,就那麼狼狽又真實的大哭出聲,絕望又苦痛的樣子,仿若已經割裂了靈魂。

-END-

TRUE END

以上是作者的腦內妄想,鑒於這是生賀文,以及為了保住作者HE小能手稱號(事實上是女主說,如果不HE就打死作者,考慮到被打死很疼,以及謹慎的對比了雙方的武力值……如下:)

周防抬頭看了天空一眼,再次重複了一句:“對不起。”

仿佛除了這一句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可說。

“……嗯,”蘇素露出了一個澀然的微笑,猛地將手推向前:“我原諒你。”

溫熱的血液從對麵的體內濺出,灑了一頭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