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能一點都不問清楚,就疑神疑鬼的,我懷著孕夠辛苦的了,再說了,哪個男人,會找個孕婦呀?”
她委屈的說著,依舊未轉身,耳畔傳來他熟悉的溫熱氣息,卻一點也動情不了。
“張嬸說他成熟穩重,我就猜他是不是大哥,本想著你回家會自己說,誰知道你隻字不提。”
子顧把手伸進睡衣裏麵,繼續撫摸著她的隆起的腹部,突然而來的涼意,讓桔子身體稍有瑟縮,小家夥剛好動了一下,她感覺到了,本想拿掉他的手,可想著,肚子裏麵的小家夥,可是他的親骨血,那麼做似乎不太合適,索性由著他了,心裏頭的暢快勁卻一點沒增加,子也感覺到了,愧意更濃,她辛苦挺著個大肚子為他生孩子,他卻老是疑神疑鬼的,這樣的自己,真挺讓他厭惡,卻又老是改不掉這個習慣,思及次,為表歉意,又在她白皙的脖頸親吻著,桔子卻是一點反應也不給。
“別跟我提張嬸,你是故意安排在我身邊的奸細不成,什麼都向你報告,再這樣,我要換人,她那人本來就多舍。”
桔子提出抗議,賭氣地拿掉在她肚子上肆虐的手掌,也不讓他親近自己的脖子。
“哪呀,我就是囑咐她好好照顧你,我這不工作忙嗎,又沒時間陪你,怕你胡思亂想,才讓她報告你的狀態的,哪有那心思,把我想成什麼了?”
桔子如此一說,子顧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誤了,軟言軟語地解釋著,他確實是有跟張嬸說要把桔子的生活狀態跟他講,卻是出於關心,不是說孕婦在這期間容易多疑麼,若她有這方麵的傾向,有張嬸盯著,他也不至於讓她胡思亂想,鐵定及時為她解惑,哪是為了監視她,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還懷疑我呢,你這一天天欲求不滿的,我沒懷疑你在外麵亂來就不錯了。”
這話倒是讓她心下一軟,適才的陰霾驅散不少,卻仍不肯那麼快原諒他,聯想到他總是要求自己幫他用其他途徑幫他解決生理需要的頻率,也有點口無遮攔了,由於側躺的太久,眉頭微皺,她吃力地翻過身,肚子朝上地躺著,與子顧對視,嘴唇微微撅起,眸底還濕濕的。
“對不起,我剛才太粗魯了,以後我一定注意,張嬸那人嘴是碎了點,可人不壞,她照顧你我很放心,那是張總介紹的人,多少地給人家點麵子,我發誓,外麵的女人我可真的看都沒看。”
子顧撐著身子,一臉認真,那樣子,就像一個小學生在跟老師做檢討,頗為滑稽,桔子硬是忍住沒笑。
“哼,誰知道,我才不像你,亂懷疑,不過,你若真有,我絕對不原諒你。”
桔子語氣平緩的回道,看得出是不計較剛才的事了。
“不會,我保證,不生氣了?”
子顧笑道,用手指刮著她小巧的鼻子,頰邊又漾起了淺淺的酒窩。
“才沒你那麼小氣,今天那個就是我十幾年未見的大學同學,偶然遇到的,聊了幾句,還互留了聯係方式,就這樣而已,他還告訴我今年可能會結婚,就這些而已。”
桔子與他四目相對,一臉真誠地解釋道。
“那他……真的是穩重成熟,像張嬸說的那樣?”
子顧撐著身子側躺著,望著桔子,仍不死心的問著,眼神故意瞟向子邊。
“是又怎樣?難道你還懷疑我會跟他以後發生點什麼?”
桔子回想著家逸給她的印象,實話實說道,他確實是那種成熟穩重的類型,她摟上他的脖子,用眼神示意道,子顧的言在之意,她豈能不懂,他不就是想比個高低嗎?真是幼稚,她暗忖,卻沒說破,這個小男人,不僅幼稚,自尊心還強的很。
“那倒不是,我就……隨便問問!”
子顧閃爍其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