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心大境,靈氣極佳的一片山脈之上坐落著一派仙宗。隻見雲霧繚繞的群山之上隱約可見往來人影,幾道微光在天邊一閃而過,轉瞬便落入山間,看不見了。
“溫師兄回來了!”守門弟子定睛一看,見到為首熟悉的青色身影,立刻笑著迎了上來,“師兄此次出行可還順利?”
溫青言微微頜首,向身旁同行的弟子道:“大家這趟都辛苦了,將人關入封牢,設好禁製,便回去休息吧。”
“是。”眾人齊聲答應。
守門弟子這才注意到被眾人團團圍在中央五花大綁的年輕男子,不由咂舌:“此人就是傳聞中那個喪心病狂屠殺了一城修士的魔修?”再仔細一看,圍著此人的眾弟子看似隨意雜亂,實則竟然是按照自家宗門獨有的禁錮陣法方位而依次站立,以身構建陣法。如此態度,可見所擒之人不可小覷。
“正是那人。”溫青言應道,“我師尊可曾出關?”
正在二人說話之時,被綁住的那年輕魔修突然抬起頭來,瞥了正好奇打量他的守門弟子一眼。
那眼神涼涼的,讓人無端想起蟄伏在草叢深處的蛇。
守門弟子對上他的目光,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口中答道:“承華師伯昨日剛剛出關,師兄請。”
“多謝師弟。”溫青言應道。他打了個手勢,一行人跟著他進入山門。
半晌,守門弟子才回過神來,緩緩走回山門旁繼續站崗。
“怎麼在那兒愣了半天?”身邊一同站崗的好友關心道。
他遲疑了一會兒才回答道:“哎,你沒看見剛剛那人的眼神,看著我,就好像看著什麼死物似的。”
“一個階下囚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好友安慰道。
溫青言一行人進入宗門,便分為兩路,眾弟子結著陣法一刻不敢懈怠地將人押往封牢,溫青言獨自一人回到劍峰麵見師尊。
一路上,年輕一輩的弟子們見到他都紛紛問好行禮,他唇邊掛著微笑,不厭其煩地一一回禮。
直到到了劍峰附近,行人才逐漸變得稀少。
溫青言一路拾級而上,洞府禁製敞開著,似乎正等著什麼人。他加快腳步,果然看見師父正在裏麵等著。
“弟子拜見師尊。”他一抬頭,發現承華真人麵色不虞,行完禮便垂手在下麵等著,不去主動觸黴頭。
承華真人雖然心情不好,倒也不會把氣撒在自己最寵愛的弟子頭上,鬱鬱了一會兒便開口問道:“我閉關幾十載,你修行得如何了?”
“回師尊,略有所得。”
承華真人神識一掃,臉色稍霽:“金丹中期了?嗯,還算勤勉。我昨日出關聽說承旬那老頭又使喚你幹活了?”
溫青言這才明白自家師尊到底是為什麼生氣,勸道:“我如今身為宗門弟子之首,掌門師伯將此事交給我,也是為了讓我多多曆練。”
“哼,他自己沒有徒弟嗎,非要使喚我的徒弟。”承華真人依舊不平,“區區一個築基期的魔修也值得我徒兒跑一趟。”
“師尊有所不知,”說到此事,溫青言神色一凜,“此人並非一般的魔修,為了防止引起騷亂,掌門師伯向眾人隱瞞了一部分實情。弟子也是到了秋風鎮才知道,此人與我們以往所了解的魔修,大有不同。”
“哦?”承華真人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