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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入了神,把要睡覺這事兒就忘了。她用這個法子真把自己的失眠給治好了。

總不能比未成年時還要差。

甄繁從床上爬起來看名人傳記,看著看著突然就笑了。

“我熱愛人民,憎惡壓迫他們的人,但是如果要我和人民生活在一起,那我覺得簡直是一種不堪忍受的折磨……”

她笑得連臉都酸了。這他媽簡直說出了簡居寧的心理活動啊,這種心理不分時代不分國籍。

這書徹底看不下去了。

甄繁繼續躺在床上回憶自己的投資,在做了要把某個股票全部拋售的打算後,她睡著了。

夢裏簡居寧對她說“我喜歡你,可我不能對你說永遠,永遠這兩個字除了騙人,別無他用。你如果能接受的話,咱倆就在一起。”她點頭如搗蒜。

醒來的時候甄繁一口喝了床頭的大半杯涼白開,她想,有些話就算跟簡居寧說了他也不會相信,譬如,她最愛他的那陣子,也從來沒有想過嫁給他。她那時一直認為,婚姻最重要的是門當戶對。她沒想到的是,連愛這種事兒也需要門當戶對。

起床去洗漱時,甄言已經把早餐做好。她一個人吃了兩隻雞蛋,喝了整整500毫升的紅棗豆漿。送走甄言不久,她就開車去了醫院,她的腿疼這陣子又犯了,得去看一看。

簡居寧還是從索鈺那兒得知甄繁疑似懷孕消息的。

他母親盧爾特夫人在他的四合院裏宴請國內文化圈的朋友,索鈺和她的母親也在邀請之列,簡居寧也算半個東道。

平常他自己不太願意和文化圈的人扯在一起,不過現今他需要這些人幫點兒忙。

簡居寧最近剛捧了一個畫家,並且在美國給這位名不見經傳的畫家辦了個展,外媒發了一堆通稿,語言不局限於法語英語西班牙語,國內的通稿都是轉載國外的。藝術品這東西一直都是牆外開花牆內香。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在《腔調》裏做了植入。《腔調》取景他的別墅,他特地把這位新興畫家的畫和雷諾阿的一副少女圖掛在了一起,片子裏對此有大特寫,裏麵某個場景是男女主去看該畫家的畫展。

他手上有一堆低價從畫家手裏入手的畫,現在就等著高價賣出了。他已經通過這個流程運作出了不止一個受人追捧的畫家。

開始看成片的時候,他覺得索鈺諷刺新富階級太過露骨以致於刻薄了,不過他也沒發表意見,一方麵他自覺不該幹涉別人的創作,另一方麵諷刺製造了身份認同的焦慮,這種焦慮激發了購買欲。

既然在片子裏買和欣賞那位畫家的畫成了貴族化的生活之一,被諷刺的人為了獲得身份認同,往往會去模彷這種生活方式。

暴發戶們確實是他的一大客戶,他喜歡這些人,因為他們肯花錢。

來聚會的人並不屬於新富階級,但簡居寧需要借用他們的影響力來輻射外圍。

他今天特意請來了一個法國大廚,他家的廚子是做淮揚菜的。

用餐前,這幫人在客廳裏追溯希臘羅馬時期的盛景,然後就開始諷刺現今,國內的文化環境太過浮躁,文化產業一味向大眾諂媚,某些文化產業製作者就像蒼蠅一樣的存在,一天到晚都在製造垃圾。

某位盧爾特夫人年輕時期的愛慕者像說東洋景似的跟說起了國內的文化現象,後來不知怎麼就說起了甄繁在播的《女校書》,“白居易和元稹為了一個女人爭得頭破血流,不僅有人編,還有人看,這到底是個怎樣的時代?”

索鈺這時接了話,“居寧,你的朋友甄小姐好像是這部劇的主創吧。”

索鈺對簡居寧的緋聞很有些不滿,一直以來她都默認了她對簡居寧的所有權,盡管簡居寧有過無數女友且對她本人沒有過任何感情的表達,但她認為簡居寧在考慮婚嫁時,她是最佳人選。她和簡居寧才是一類人。他符合她在擇偶上設置的外在條件,而且她喜歡他。這兩點湊在一起是很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