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顫,金塵煙想到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可不就是她和宣延宣麼。既然如此,她如果將冰西放出來了,豈不是放虎歸山?
不行!
秀眉一皺,金塵煙的心中警鈴大作,看來,她一定要想個辦法,讓冰西即使離開了北國也不會對她反撲的辦法。
站起身來,金塵煙見碧蘭還在地上跪著,揮揮手讓她走了。
晚膳的時候,宣延宣終於回來了。金塵煙將屋內的人全部遣了出去,隻留下了碧蘭一個人在一旁侍候。
看到金塵煙的動作,宣延宣立即猜到了什麼。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碧蘭,等著金塵煙開口。
沉吟了一下,金塵煙將碧蘭的事情說了出來,因為礙於碧蘭在場,金塵煙並沒有說冰西的事情。
聽完,宣延宣再次抬頭看向一旁的碧蘭,鳳眸微凝。碧蘭隻覺得宣延宣一個眼神看過來,她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嚇得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一個勁的低頭看金塵煙,奈何,金塵煙隻是低頭吃飯,一句話也不說。
最後,碧蘭狠狠的一咬牙,朝著宣延宣跪了下來,“東皇,碧蘭所言句句屬實!求您為碧蘭做主,隻要您能為碧蘭報了仇,以後,碧蘭的命就是您的,您讓碧蘭死,碧蘭絕對不會生!”
說完,碧蘭在地上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
砰砰砰的三聲在大殿內尤其明顯,就連金塵煙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可是,宣延宣的臉色卻始終沒有變過。
此時,宣延宣的心裏打的卻是另外一個主意。聽金塵煙說了賈大人的名諱之後,宣延宣對這人還是比較欣賞的,若是這人日後能夠為他所用的話,倒是極好的。
想到此,宣延宣的目光不由得細細的打量了碧蘭一番,宮裏選拔宮女的要求自然是極為嚴格的,所以,碧蘭的摸樣自然是不必多說,再加上性格裏的這份韌性,倒是一個不錯的女子。
若說這賈大人對碧蘭沒有想法,宣延宣倒覺得有些不可能。雖說這個賈大人是碧蘭父親的門生,但也隻是門生而已,沒有受到他什麼恩惠,按理說這個賈大人也不至於冒著殺頭的危險,這麼護著這個碧蘭。但若不是因為這層關係的話,那就是因為情了。
眼中閃過一抹了然,宣延宣這才收回目光。不想,一抬頭就看到金塵煙眯起雙眼看著自己,觸到她眼中的寒光,宣延宣心中一跳,這才發現他剛剛盯著碧蘭看了很多,許是引起了金塵煙的誤會。
劍眉一皺,宣延宣丟給金塵煙一個無辜的眼神。垂眸對著碧蘭說道:“好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你繼續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行了,切記,不要讓別人發現你的異樣。”
聞言,碧蘭眼中一喜,趕緊又給宣延宣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聲,宣延宣收回目光。端著一副笑臉繞過桌子朝著金塵煙湊了過去,“娘子,你剛剛為什麼那樣看著我啊?吃醋了?”
瞧著麵前放大的俊臉,金塵煙眉梢一挑,麵露嫌棄,“鬼才吃醋呢,我是怕你老牛吃嫩草,對人家小姑娘下手。”
老牛?
嘴角一抽,宣延宣想著自己也不過是二十六的年紀,怎麼就成了老牛了呢?想起剛剛的碧蘭,脾氣雖然老成一些,但也不過是十八九歲的年紀,二人之間的差距……
“咳咳……”喉嚨口一哽,宣延宣沒好氣的白了金塵煙一眼。縮回身子,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坐了下來。
金塵煙見她如此,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想到冰西的事情,她開口道:“我之前想了一下,我們不能就這麼將冰西放回雪國去,為了防止她報複我們,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保證她回去之後不會再來反咬我們一口。”
“哦?說說看。”眨了眨眼,宣延宣好奇的看向她。
“我們可以在冰西的身上下一種毒,尋常的時候看不出任何異常,但若是她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之後,我們就可以運用某種手段,讓她痛不欲生,不敢殺我。”
眉梢一挑,金塵煙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得瑟。宣延宣一見,立即明白了過來,見金塵煙明顯已經胸有成竹了,宣延宣朝著她伸出手來,“你準備了什麼,拿出來吧!”
宣延宣雖然沒有接觸過蠱術,但是也聽過江湖中的傳言。傳聞,隻要將子蠱下在某人的身上,身懷母蠱的人就能命令他做任何的事情,就算是讓他自殺,他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同時,子蠱還能夠控製住那人,隻要他一做出任何危及到母蠱寄主安全的事情,子蠱就會在那人的身體裏發了瘋一般的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