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不怪你。”北冥讖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秦瀟瀟回頭看著他。
“我說過,縱然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怪你,因為是我對不起你!”
秦瀟瀟忽然想起來那杯酒,她站定在北冥讖的麵前,轉了一個圈,笑了笑,轉身離去。
“……”北冥讖不明白她什麼意思,想要跟上去,卻發現她已經消失在了黑夜裏。
秦瀟瀟一路小跑到自己的院子,擦了擦額頭上滲出來的汗,真是嚇死她了,黑漆漆的也就算了,竟然還有莫名的風,這古代唯一的照明物就是根照不了兩厘米的蠟燭,她還沒拿在手上。
冷風一吹,酒也醒了不少,知道自己是背著梅香偷跑出來的,如果讓梅香發現少不了又是一頓牢騷,想了想還是自己偷偷跑進去的好。
……
一夜舒服的睡眠,再加上昨晚的驚嚇,等到第二日太陽露頭的時候秦瀟瀟都沒有起床。
梅香急躁的將門推開,進門看秦瀟瀟眉頭起床,不由無奈道:“公主,您怎麼還沒有起床啊,快點起來,王爺馬上就要出發了。”
“什麼?”秦瀟瀟連動都沒有動。
梅香一邊拿了衣服一邊道:“快點起床吧公主,王爺馬上就要走了。”
“那我祝他一路順風。”
“公主你在說什麼啊,王爺可就等著你呢。”
“什麼?”秦瀟瀟一個鷂子翻身,激靈的就醒了過來。
“看把公主激動的。”梅香一笑:“是真的呢,大家夥兒都去了,可王爺就是不走,這不是等公主您嗎?”
“你說這個啊。”秦瀟瀟又躺了回去:“我就不去送他了,讓他自己走吧。”
“公主,這不合適吧,您畢竟是王爺的王妃啊,您要去送的。”梅香苦口婆心道。
秦瀟瀟搖搖頭,繼續閉眼睡去。
“公主……”
“夠了!”
“公主……”
“你有完沒完!”秦瀟瀟從床上站起來,兩眼冒火的看著梅香:“你見過哪個人看有人要殺自己的父母還出門相送的?”
梅香被她忽的一怔,不由有些害怕,膽小的公主鮮少有這麼凶的時候,想雖然皇上對公主不怎麼樣,而且讓公主備受冷落,但怎麼說冬天也會賞衣,有賞也都會有公主的一份兒,今日王爺要去攻打的皇上,想來公主的心裏也不好受,是她想的不夠周到。
看著秦瀟瀟再次氣憤的躺在了床上,梅香退出了房屋,一路向王府大門跑去。
“王爺,該啟程了。”容蓉上前道,她一個月的禁錮,終究還是被解除了,看得出王爺是在等那個儒國的小公主,她本來還想和王爺多纏綿一會兒,卻怕秦瀟瀟會來,現在此刻巴不得讓北冥讖趕緊走。
她的話語引來北冥讖一個白眼。
柳淋漓立在一邊,臉色有些蒼白,由於昨夜很晚入睡的緣故,她的咳疾又犯了,幾乎一夜都沒有安睡過,看到容蓉受到了冷待,不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梅香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看到梅香,北冥讖的臉上有些動容,還沒等梅香氣喘勻,立馬問道:“怎麼樣?王妃來了嗎?”
“王妃由於昨夜身體不適,今日頭痛起不來,還望王爺見諒,先行吧。”梅香眼珠子轉著,想著自己在路上編出的簡陋措辭。
“是嗎?”北冥讖有些失望的看了王府裏一眼。
“王爺,還是走吧。”柳淋漓出聲道。
誰都沒想到,北冥讖甩袍,又走進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