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哈哈笑幾聲:“火氣好大啊?剛和劉果沒發夠啊。”
又是劉果,我身邊這幾個朋友,真是“關心”不夠啊。我揶揄地:“他什麼時候成了信鴿了?
真該調他去外聯。”
唐昊唯反問:“清妍換電話了?還辭職了,怎麼大家都找不到?你要有就告訴他嘛,不許偏袒
楊樂啊。”
嗯?唐昊唯這次沒有成為清妍的及時雨。
我火氣加大:“關我什麼事,你們要找的人已經搬走了,我也沒有。”
電話那端又一個驚歎號:“搬走了?怎麼回事?你們吵架了?”
悶悶地編織合理的理由:“不,她有朋友提供住宿,所以搬走了,有什麼奇怪的。”
唐昊唯沉吟半晌:“餘婷?不會是她吧!”
我愣了,緩緩地問他:“昊唯,你和她們倆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昊唯裝傻:“什麼怎麼回事?”
我咬咬牙:“少跟我裝蒜,餘婷就是清妍的那個室友。為了你,她們才鬧分歧的吧?”
唐昊唯嗬嗬笑了幾聲:“誤會,誤會,我沒跟她們怎麼著,她們之間的事,不關我的事。”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煩惱地:“行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把人家倆攪和散了,你自己
也沒得著什麼,累不累啊?”
唐昊唯有點不解地:“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越來越糊塗了,不過,楊笑,說真的,我跟她倆都
很清白,先認識的餘婷,後認識的清妍,就是一般朋友關係,至於她們之間到底怎麼著了,我根本
不知道。那也不是我關心的,我就想知道,你現在怎麼回事?是不是清妍哪裏得罪你了?你們不是
一直相處的挺好的嗎?她為什麼搬走?”
一連串的問題,刺得心裏絞著痛,我咬緊後牙說:“我沒和她怎麼著,搬走了就是搬走了,有
什麼大驚小怪的,她又不是第一次搬家。”
我想喊幾聲,可終究不能做,強忍著焦躁:“昊唯,我真的很忙,改天再說好不好?”
放下電話,眼前一片黑霧,慘淡不堪,說不清,看不明,所有的細胞都擠壓到胸口,要爆破了
。
很久沒在夜晚遊車河了,踩足了油門,一衝到底,超過一輛又一輛,隻嫌時間停頓,空氣粘稠
,將一切都束縛。
僅僅因為我嗎,就換了手機,還辭職?她很需要錢——還有個重病的媽媽——也許沒那麼嚴重
——找到更理想的工作——換了部更好的手機——開始新的生活——一輛police vehicle很適宜的
打斷了我淩亂不堪的思緒。
扣了分,罰了錢,police叔叔瞪著我,我瞪著他,如此狀態,又被查了酒精含量,他琢磨著,
什麼酒居然聞不到氣味?我合作的很,所以很快被放了,無心繼續遊蕩,名義上我還有個窩。
銀杏樹穩穩的連車帶人罩在它的蔭庇下,抬眼凝望,窗口黑洞洞張著無望的嘴巴,訴說著曾經
的明亮、溫暖,那個的帶著淡淡茉莉香的女孩不見了,像一場童話,還有那片軟軟的唇——
砰——一個人影幾乎是撲過來砸在車窗上,我驚魂未定,楊樂那張該死的臉一晃,人就鑽進了
車內,帶著一身的寒氣:“你怎麼才回來,手機又關機,現在流行玩失蹤?清妍呢?”
我忙掏出手機,沒電了,摔在他身上:“陰魂不散。”
楊樂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我找不到清妍,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