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等待的期間,秦鳶試圖給冷言和何肇擎打過電話,但是,兩個人的手機不是占線就是關機。這讓原本就心情不好的秦鳶,更加的焦慮。
程荌荌到現在還沒有消息,秦鳶就在辦公室裏將就了一晚上。雖然何肇擎的辦公室是套間,臥室和浴室什麼的都是齊全的,但是她也隻是在浴室裏洗了個臉,睡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
這一覺,秦鳶睡的很不安穩,她總能夢見程荌荌的樣子。如果,昨天在咖啡廳的時候,她能把程荌荌勸住,不要回去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秦鳶比媒體都先收到了飛機的人員名單。包括機組人員一共二百一十三人,有一百八十一是中國人,而程荌荌的名字也在其中。
看到名單的那一瞬間,秦鳶頓時覺得眼前天旋地轉的,幾乎站立不住。她無法接受,明明昨天還跟她在喝咖啡說話聊天的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等秦鳶再打電話給冷言的時候,那邊已經提示不在服務區了。她現在最擔心的,倒不是何肇擎,而是冷言。
一直等到下午的時候,秦鳶才終於見到了何肇擎。他的狀態很不好,冷言沒在他身邊,他是一個人回來的。兩眼無神,好像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一樣,眼睛血紅,應該是一夜沒睡。
一回來就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這件事,對何肇擎的打擊應該很大,才短短的一個晚上,何肇擎好像瞬間就蒼老了下去一樣。看著何肇擎的樣子,秦鳶的心跟針紮一樣的痛。而令她更加心痛的不是何肇擎,而是程荌荌真的就這樣沒了嗎?她怎麼都接受不了。
何肇擎胃不好,看他的樣子,應該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盡管知道空腹喝牛奶不好,秦鳶還是給何肇擎泡了一杯熱牛奶。她覺得,何肇擎現在的樣子,總比什麼都不吃要強吧。
何肇擎沒有動,而是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抱住了她的腰,把頭深深的埋進了她的小腹的位置。過了一會兒,秦鳶感覺到何肇擎的肩膀在微微的顫抖著。
秦鳶心裏震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何肇擎抱著秦鳶,悶悶的說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她走的!”
秦鳶眼眶紅了紅,心疼的抱住何肇擎的頭,“不是你的錯!”如果這也是錯的話,那麼,她也有錯了。
傍晚的時候,溫瞳來過一次,是小方送她來的。昨天晚上何肇擎沒有回家,她不放心,所以來看一下。她來的時候,秦鳶剛剛把何肇擎哄睡下。溫瞳什麼都沒說,隻是在門口靜靜的看了一眼,就離開了,也沒有跟秦鳶說話。
接下來的幾天,何肇擎真的像是失了魂一樣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誰都不見,連冷言都失蹤了好幾天。風盛上上下下亂成了一團,秦鳶臨時接管,即使是在黎輝的協助下,還是忙的焦頭爛額的。那段時間,風盛的股票已經跌到了曆史最低。
溫瞳身體不好,別人照顧她還來不及呢,根本就指望不上她能照顧何肇擎。秦鳶隻好打電話,把在瑞士的羅景韌給叫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