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慕點點頭:“如今嘟嘟大些了,你的身子也養的差不多了,想回冀州,隨時都行,卻,在這兒之前你是不是把你大師兄跟小桃的事兒先了了。”
曉青這才想起,是啊,還有大師兄跟小桃呢,差點兒忘了這一對。
提起大師兄跟小桃,還真有些棘手,曉青也曾私下旁敲側擊的,問過大師兄,可剛提了個頭,就被大師兄慌忙拒絕了,說他曾經立過誓,此生再不娶妻,倒讓曉青後頭話不好再說下去。
若說大師兄對小桃無意,曉青是不信的,她曾暗暗觀察過大師兄,一提起小桃的時候,哪怕神色平常,可眼裏卻會蕩起隱約溫柔的光芒,可見他對小桃是相當有好感的。
而且,自己雖教了小桃幾個月,大師兄才真正是小桃的師傅,教了她廚子的刀工跟基本的烹飪技巧,才使得小桃的廚藝突飛猛進,迅速晉升為一位合格的大廚。
而大師兄教小桃跟教狗子順子不大一樣,更用心。
也是這份用心,讓曉青看破了大師兄隱藏的心思,他不是對小桃無意,他是怕,怕舊事重演,魏氏給了大師兄留下的陰影,直到現在也無法去除,所以,要撮合這兩個人還真有些難。
曉青沒想到的是,不用自己想招兒,事情就有了轉機。
剛回府,就發現小桃竟然回來了,仆婦回說,小丫頭從回來就縮在廚房裏,也沒見做菜,就是不停的切蘿卜絲,一邊切,還一邊兒哭,誰也不敢進去勸。
曉青把嘟嘟交給安嘉慕,自己去了廚房,沒進去就聽見切蘿卜絲的聲音,夾雜著小丫頭抽泣,聽著就叫人心酸。
曉青邁腳走了進去,一見曉青,小桃急忙摸了摸臉上眼淚,給曉青見禮:“大夫人。”
曉青端詳了她一會兒,又瞧了眼桶裏均勻的蘿卜絲,不得不說,這丫頭的刀工還真是進步飛快。
拉著她的手坐到外頭的廊子上,拿著自己的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柔聲道:“受委屈了啊,跟我說說,我給你做主。”
小桃搖搖頭,半天又點點頭,忽然抬起頭來:“大夫人,您可知道魏氏?
曉青一愣,魏氏?不是自己想的那個女人吧!微微皺了皺眉:“哪個魏氏?”
小桃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最近常來找高大哥,先頭高大哥隻是不見,可今兒高大哥卻出去,見她了,我偷偷跟著他們,卻被高大哥發現,嗬斥我兩句,把我趕了回來。”
曉青不禁鬆了口氣:“我還當什麼事兒呢,你哭的這般,原來是為了這個,雖說不知大師兄為什麼見魏氏,但我可以肯定,大師兄不會跟魏氏如何,既然今兒你問了,我就跟說說大師兄的事兒,當年我師傅還在禦膳房,大師兄跟二師兄也是宮裏的禦廚,曾經定下了一門親事,便是這個魏氏。
後我師傅在禦廚大比中輸給了韓子章,師傅從禦膳房出來,兩位師兄也不再是禦廚,魏家便上門退親,說了許多難聽的話,氣的師傅一病不起,臥床好些日子,才漸漸轉好,而魏氏卻在此時嫁給了韓子章的徒弟,大師兄自責之下,方才立誓此生再不娶妻。”
小桃義憤填膺的道:“難道魏氏當初也情願毀了婚約另嫁?”
曉青:“據我所知,正是這魏氏先要退親,此事大師兄也心知肚明,所以,即便這個魏氏再如何糾纏,大師兄也斷不會吃這個回頭草的,以我猜測,大師兄此次見她,必是不勝其擾,想與她徹底說清楚。不對,魏氏嫁與崔慶已久,本就是個虛榮女子,如今哪會輕易放過大師兄。”
想到此,忙叫安遠進來,吩咐了他幾句。
安遠忙著跑了,小桃不放心,也跟了過去,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安遠終於回來,跟曉青回道:“真是好險,虧了大夫人叫小的去了,那魏氏著實沒按好心,把高大廚誆了出去,卻早在帕子上裝了那個啥,等到了僻靜的地兒,把高大廚迷混,叫人拖到了客棧裏。
小的去的時候,那魏氏正脫衣裳呢,外頭還有她兩個哥哥把門,估摸著就是她兩個哥哥把高大廚弄進客棧去的,一見小的,那兩個倒是跑得快,丟下自己妹子,一溜煙跑了個沒影兒。”
曉青道:“我大師兄如今可還好?”
說到這個,安遠頗有些不自在:“請郎中瞧了,說高大廚中的不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