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曉青這丫頭如今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一提起安嘉慕,那眼裏毫不隱藏的愛意嗖嗖往外射,肉麻的林杏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雖不信安嘉慕,卻也不想破壞曉青如今的幸福,兩人都是孤獨的人,所以,能這樣幸福殊為不易,卻,不破壞不代表放心,畢竟安嘉慕之前可是劣跡斑斑,本還想勸著曉青把廚藝學院開在京城,不想安嘉慕先下手為強,把曉青拐回冀州去了。
林杏兒也隻能暫時隱忍,而且,皇上最近對他看管的越發嚴了起來,眼神也有些不對,這男人可不好對付,自己得打起十萬分精神應對,也趁機好好琢磨琢磨,怎麼擺脫目前的困境,橫是不能一輩子當太監吧。
不說林杏兒這兒的麻煩,且說曉青,兩口子一路回了冀州,瞧見冀州城門的時候,曉青心裏真是百感交集,去年自己從這兒出來的時候,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來冀州了,誰想不過短短一年就回來了,還是以安家大夫人的身份。
安嘉慕見她探頭瞧著城門發呆,伸手把她攏了回來:快中秋了,風涼,仔細著了寒要病的。
曉青卻道:“病了也不怕,有林杏兒呢。”
安嘉慕雖心裏不喜林杏兒,可要說到醫術,不得不心服口服,這才一個多月,鄭老爺子的手腕子就已經靈活多了,也能使力,不用等三個月,如今就能看出來,老爺子這手腕子絕對能恢複如初。
還有豫州的神仙粥,雖是曉青獻出的法子,可曉青也說,是以前林杏兒告訴她的,從如今傳來的消息來看,神仙粥對豫州的瘟疫大為有用,已經治好了不少人,可見林杏兒高明的醫術。
隻不過曉青一提她,心裏還是酸的難受,捏了捏她的臉:“就知道惦記林杏兒,就不想想,即便她的醫術再高,你若病了,為夫得多擔心。”
曉青不免有些愧疚起來,靠在他懷裏:“你不用擔心,我身體好著呢,哪會這般輕易就病了。”
安嘉慕低頭親了親她,忽的歎了口氣:“說起來也真虧了她,瞧出了香裏的機關,不然,長此下去,恐咱們真要斷子絕孫了。”
曉青伸手堵住他的嘴:“不許說這四個字,我們一定會兒女雙全,子孫繞膝,林杏兒給我瞧了脈,說之前沒有,也不是那香的事兒,是有些體寒,大概是當初剛到大廚房的時候,浸多了冷水,以至寒氣入體不散,才不易受孕,這些日子我吃的那些藥丸子,就是她特意配的,暖宮驅寒,她說吃了這藥,不出三月就能有信兒。”
安嘉慕大喜:“果真嗎?三個月?”掰著指頭算了算:“如今都過了一個多月了,如此說來,莫非如今已有了嗎?”說著,仔細想了想:“這月你的小日子遲了有十日了,這是真有了啊,爺有兒子了,爺有後了……”
緊緊抱住曉青,親了一口,卻又生怕抱壞了一般,急忙放開她,然後,再小心的把她摟在懷裏,大手敷在她的小腹上,傻樂了起來。
曉青臉一紅,拉起他的手:“還不一定呢,本來想再過幾日,讓林杏兒瞧瞧的,這一回冀州倒不成了。”
安嘉慕:“這大燕又不止她一個大夫。”說著探出頭去:“安平安順,一會兒把冀州府有名的郎中都請來府裏。”
曉青嚇了一跳忙道:“要這麼多大夫做什麼?更何況,才過了幾日,不一定就是。”
安嘉慕卻執拗的道:“是,一定是,我有感覺,咱們的骨肉就在你肚子裏。”
曉青擔心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忍戳破他的希望,很少見他如此高興,所以,就讓他高興一會兒吧,哪怕有可能失望,至少現在他如此高興。
而且,曉青自己隱隱也有一些感覺,肚子裏真有一個小生命落戶了,是他們的孩子。
正想著,忽聽劉喜兒的聲音傳來:“前頭城門處有好些人呢,打頭的瞧著像是季大人?”
曉青一怔:“知府大人這是做什?,莫非是迎你來了?”
安嘉慕搖頭:“季公明這可不是迎我,是迎你這個天下第一廚呢,這麼多年的廚藝大賽,冀州送上去的廚子,莫說最後的禦廚大比,就是能頂住兩圈的都難,就為這兒,他沒少被同僚笑話,你這一下子成了天下第一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