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都知道韓子章做的蟠龍黃魚是一絕,便這丫頭再能,還能做出什麼魚來,而下一道就是魚,由此可見,今天贏的必然是韓子章。
更何況,林興兒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雖是奴才,卻也多多少少代表了皇上的立場,她都出手壓兩萬兩銀子,還用說嗎。
眾人想明白了,熱情空前高漲起來,你一萬我兩萬,他三萬……分分下注媚寵。
林興兒卻趁機在嶽錦堂耳邊道:“殿下可別誤會,我剛壓的是曉青這頭。”
嶽錦堂忙推了她一把,這死奴趁機又摸了自己一下,簡直是個小變態,年紀不大,色心倒不小,雖是太監,好歹也算半個男人吧,何至於就好上這撇了呢。
卻也得承認,這死奴才真有點兒本事,如此推潑助瀾,隻要曉青贏了韓子章,他們真賺死了。
嶽錦堂雖有些擔心,卻還是對曉青頗有信心,更何況,剛的點心不說,韓子章做的那道青精飯,總覺著有些問題,這丫頭不是留著後招兒呢吧。
這麼一想,心就更定了,不過半個時辰,從原來的兩邊基本持平,如今的賠率都快接近一賠十了,也就是說如果曉青贏了,一兩銀子就能賺十兩,一百兩銀子就是一千兩,一千兩就是一萬兩,而一萬兩就是就是十萬兩。
林杏兒的兩萬兩銀子就是二十萬兩,雖說這兩萬兩銀子有一大半都不是自己的,可這一筆賺的銀子,也足夠她跟曉青過幾年滋潤小日子的了。
嶽錦堂就更高興了,自己可是壓了十萬兩,這要是曉青贏了,自己左手倒右手,就賺了十倍之多,就算劫道兒搶也沒這麼快啊,數著手裏的一大摞銀票加白條,嘴都快樂歪了。
梅先生搖搖頭:“你堂堂一個逍遙郡王,不思為皇上辦差,卻天天琢磨這些歪門邪道做什麼?”
嶽錦堂知道梅先生的性子,嘿嘿一笑:“先生有所不知,本王這正是兢兢業業的為皇上辦差呢,您老想想,今兒下注的不是皇室宗親就是朝廷大員,就靠著朝廷那點兒俸祿,哪來的這麼多銀子,弄不好就都是貪來的,本王贏過來,豈不是做好事。”
梅先生竟讓他說的沒話了,隻一個勁兒的搖頭歎息。
嶽錦堂才不搭理這老頭呢,手裏捏著真金白銀最靠譜。
曉青本想趁機過來跟林杏說幾句話,不想,安嘉慕死死拖著她,林杏兒也被那些朝廷大臣圍在中間,自己根本擠不過去,不禁好笑,如果說之前還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損友,如今已經非常確定,這性子除了林杏兒不可能有第二個人。
反正如今已經見著了,還愁什麼,況且,如今也不是說話的時機,曉青十分懷疑,皇上之所以下令中場休息,也是林杏兒出的主意,就是為了坑這些大臣。
而且,以林杏兒的性子,曉青覺著,剛才自己做點心的材料,弄不好也是林杏兒動的手腳,蜂蜜裏摻進了黃連粉,自己不得不改用糖霜代替。
而自己做的卻是蜜汁蜂巢糕,這沒了蜂蜜,自然不可能地道,正因為自己輸了上一道,才讓這些大臣們以為自己今天必敗,紛紛下注,如此,林杏兒就能趁機大賺一筆,這還真是林杏兒才做出來的事兒。韓子章如今自認勝券在握,絕不可能畫蛇添足的動手腳,一旦發現,得不償失,故此,隻可能是林杏兒。
想到此,不禁輕笑出聲,忽聽安嘉慕道:“笑什麼呢?”
曉青搖搖頭:“人的貪念果真害人。”
安嘉慕自然明白她說的什麼,點點頭:“貪是人的本性,無人不貪,為夫也貪,貪著跟我媳婦兒朝朝暮暮,貪著以後能兒女繞膝,盡享天倫。”
曉青心裏一熱,側頭瞧著他低聲道:“我也是。”兩人對視,即便如今正在宮宴上,周圍都是人,他們的眼裏卻隻有彼此。
林杏兒看在眼裏,心裏酸的不行,曉青這笨丫頭真讓這渣男哄成了半傻,眼裏除了這渣渣,誰都看不見了,實在礙眼。
剛想過去,皇上跟太後回來了,隻能先過去接駕,眾人重新山呼皇上萬歲太後千歲,一套流程走過來,才重新開始禦廚大比榮香。
這第八道菜是魚,韓子章果然做了他的拿手菜蟠龍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