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這是唯一的解釋(2 / 2)

噗……曉青剛喝進嘴裏的一口茶都噴了出來,索性推開他站了起來:“你到底想問什麼?沒錯,那天晚上撞上嘉樹的就是我,你算舊賬,那咱們今兒就算算,即便那晚上是我又如何?不過是吃醉了,分不清是誰罷了,你呢,有多少女人,外頭有多少相好,要不咱們今兒一一算個清楚明白。”

安嘉慕倒樂了,抓住她的手一拽抱進懷裏:“你這丫頭不老實,說嘉樹的事兒呢,怎麼倒起舊賬來了,我還當你不在乎,原來心裏一直吃著味兒呢,這倒沒必要,縱然之前有多少女人,也過去了,自從有了你,我可是從心到身都異常清白,好了,咱們不提這個了,往後再不許你吃酒。”

曉青心說,你不說,我也會記住,教訓太深刻了,卻又聽這男人道:“不過,我們夫妻在房裏的時候例外……”曉青剛要說什麼,已經說不出來了,盡數吞進了安嘉慕嘴裏,這男人有時真挺惡趣味的。

到齊州的時候,曉青讓狗子上了岸,去齊州給師傅送信兒報平安,順道把順子帶去京城,這一次機會難得,順子待在自己身邊也能長長見識。

本來還說把德福叫來,卻被安嘉慕以缺廚子為由,留在了冀州,等過年曉青跟他回冀州的時候,卻又發現,德福被調去了江南,讓曉青頗為奇怪。

直到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曉青才發現,安嘉慕這男人的奸詐程度,從很早開始就在有意無意清理她身邊出現的男子,不管對她有沒有企圖,隻要年紀相當,都是他的眼中釘。

甚至,後來狗子順子大些了,也被他弄的老遠,一年到頭見不到曉青幾回,等到兒子出生,他這個當爹的還異常沒有節操的兒子爭寵……

這是後話了,暫且不提,且說如今,曉青他們進京的時候,已經臨近七夕,嶽錦堂直接進宮了,曉青住進了安家在京城的宅子,就在侍郎府旁邊,兩邊的花園都是通著的。

聽安嘉慕提過幾次,當初安嘉言高中娶了謝氏之女,便在京裏買了這兩處宅子,整修擴建之後,旁邊便是如今的侍郎府,這邊的一直空著,隻他偶爾來京的時候才會住幾日,平常也是侍郎夫人常來看顧著。

曉青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的,雖說見了安嘉樹,到底安嘉樹是個江湖人,這安嘉言卻是朝廷大員吏部侍郎,侍郎夫人更是謝氏之女。

王謝兩氏乃大燕頂尖的世族大家,皇上的生母,已故去的端敬太後,逍遙郡王嶽錦堂的母親,還有江南總督上官義的原配妻子,都出自謝氏一族,朝中眾多大臣都與謝氏有著姻親關聯,這個家族盤根錯節勢力相當龐大,是真正的世族。

且這位侍郎夫人,還是正經的謝氏貴女,若論起來,跟皇上和嶽錦堂的關係,可比上官瑤近多了。

曉青倒有些好奇,當初她怎會下嫁給安嘉言,即便安家生意再大,再有錢,畢竟隻是商賈,這些世族最重名聲地位,一般不會跟商賈聯姻,難道是看重了安嘉言這個潛力股,仿佛這是唯一的解釋。

曉青的緊張倒讓安嘉慕笑了起來,摸了摸她的臉:“真難得見你如此,在蘇州渡口麵對那麼多人,都未見你如何?”

曉青白了他一眼:“這能一樣嗎,那些都是廚行裏的人,不是我的前輩就是同行,可現在要見卻是朝廷大員。”

安嘉慕搖搖頭:“不是朝廷大員,嘉言跟嘉樹一樣是我兄弟,你是他們的嫂子,長嫂如母,嘉言最重禮數,斷然不會難為你,他媳婦兒雖出身世族,在你跟前也是弟媳。”

正說著,馬車停了下來,安嘉慕扶著曉青下車,一下車就瞧見大門前烏泱泱一大片人,婆子丫頭,小廝,管事……一個個即便低著頭,餘光卻都偷偷打量自己。

曉青心裏明白,即便自己嫁給了安嘉慕,成了名正言順的安家大夫人,可自己的身份經曆,恐怕這些人都清清楚楚,包括之前曉青爬安嘉慕的事情,也會算在自己頭上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