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可怕的是,曉青一點兒都想不起來自己昨兒幹了什麼,飛撲衣裳之後,是不是還有後續自己怎麼會在哪兒醒過來,自己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想到此,忙支起耳朵,戰戰兢兢的聽著後續。
焦大娘:“這可是新鮮事兒,滿府裏誰不知道咱們三老爺的性子,最厭煩女人近身,又那麼一身的好功夫,誰想不開撞這個南牆去,即便想出頭想瘋了,也沒說惦記上三老爺的,不是上趕著找不自在嗎,再說,大半夜的,西邊夾過道兒那麼背靜的地兒,誰跑哪兒去啊”說著,小聲道:“莫不是撞上鬼了吧,三老爺雖不近女色,可生了那麼個好模樣兒,不定哪兒來個女鬼瞅見了心,著急忙活的想行一回風流事。”
曉青暗暗擦了擦汗,焦大娘這是戲文看多了啊,還蹦出風流女鬼來了。
柳大娘臉色一變:“這話可別瞎說,哪來的女鬼,讓大管家知道,看不把你攆出去。”
焦大娘自悔失言,忙閉了嘴,卻仍忍不住問:“那你說後來怎麼著了,三老爺把那丫頭一拳打死了,還是成事兒了”
柳大娘白了她一眼:“這話說得,三老爺那個性子,能成什麼事兒,一拳打死也不至於,隻不過,做出這種事兒,估計那丫頭的小命保不住了,我倒是想不出,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馬大腳搖搖頭:“稀奇就稀奇在這兒,這事兒昨兒半夜裏出的,三老爺當時沒提,誰能知道,卻剛跑大老爺的書房去,發了一通脾氣,沒頭沒腦的說讓大老爺把府裏的丫頭都換成小廝,不然往後便不家來了。”
咱們大老爺可是最疼這個老兄弟,忙問原因,問清楚了,大老爺的脾性那兒容得這樣的事兒,把大管家叫了去好一頓數落,責令大管家把人找出來直接打死。
曉青臉色一變,心裏真怕了,這大老爺一聽就不是個善茬兒,找出來直接打死,這簡直就是草菅人命,即便為了他兄弟,也不應該這麼狠吧,丫頭難道不是人嗎,自己該怎麼辦難道就等著被找出來打死。
曉青真是萬分後悔昨天喝酒,可後悔這會兒也沒用了,還是得想想怎麼辦,這麼死太不值了,她的活著,她得出去認識這個世界,她要把安記食單補充完全,她要把安家菜完成的傳承下去,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絕不能死在這兒。更何況,還是這麼一個荒唐了原因,要是讓林杏那女人知道,不得笑死。
忽然想到,今兒早上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天才亮,已經不見了那什麼三老爺,可見他早走了,那夾過道兒本來就黑,又是晚上,便能瞧見也不可能瞧太清楚,而且,自己屬於有前科的,之前爬過大老爺的床,隻要稍微有點兒腦子的女人,就不會再爬了大老爺的床之後,還會去惦記三老爺,說不定自己就能混過去。
想到此,心倒是安定了些,暗裏打量柳大娘幾個,說的熱鬧,卻沒一個往自己這邊兒看的,可見跟自己想的差不多。
曉青不禁苦笑,看來這有前科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遇上這種事兒比較容易撇清,正想著,就見劉喜兒蹬蹬的跑了進來:“大娘,我剛瞧見遠遠的像是興兒過來了。”
興兒柳大娘一驚,他怎麼來了忙在圍裙上抹了抹手,就迎了出去。
曉青扯了劉喜兒悄聲問:“興兒是誰”
劉喜小聲道:“姐姐還真是都忘了,興兒本是看門老包家的三小子,後來不知怎麼認了大管家當幹爹,得了提拔,在大管家跟前支應著,才比我大兩歲,就管老大的事兒了,年前更是提了管事,誰見了不得趕著上好啊。”語氣裏頗羨慕向往。
曉青剛要問他來外廚房幹什麼,就聽柳大娘在外頭招呼了一聲:“曉青丫頭,倒碗茶來給興管事解解渴。”
曉青一愣,焦大娘倒格外利落,從角落的櫃子裏翻出一個罐子來:“這是大娘存了幾年的好茶,就單為了應酬這些事的。”拿碗捏了一簇茶葉,舀鍋裏的水就要泡茶。
曉青忙攔住,瞧了瞧碗裏的茶,顏色有些發暗,一看就是陳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