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一直想不明白,建書院,他找裏正做什麼這個裏正能做主”曉青其實剛剛就很疑惑,如果她沒記錯裏正不是應該管稅收和戶口的嗎如今怎麼能管的了征地的事情呢難不成這個架空的時代裏正是不一樣的。
“咱們村,還有南邊的何家村,西邊的吳山村算是一個委,共有一個村長,就是何家村的孟嘉禾,這孟嘉禾還是有些本事的,當了村長沒多久,又做了裏正,因為裏正算是朝廷給的官職,村裏人就都叫他裏正了。”曉青爹詳細的和曉青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其實爹,你說縣令都可以換,裏正為什麼不能換”曉青看著爹爹笑著問道,心想,爹爹真的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小山村的生活了,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簡單,快樂。曉青偷偷握了下拳,暗暗許諾,爹娘,女兒一定會替你們掃除一切,給你們真正簡單快樂的生活。
曉青爹和曉青娘同時望向曉青,有些遲疑,有些難以相信,又有些自豪。對啊,縣令都不怕了,還怕什麼裏正,既然接受了司馬青峰的幫助,那也沒必要再懼怕什麼雖然小人不可得罪,可是人家找上門,他們也不懼怕,大不了魚死網破,他們找個地方重新生活就是。
久久無聲,曉青娘忽然站了起來,看著丈夫說道:“黎勇,我看咱閨女說的對,這裏正要真是這麼不分青紅皂白,不講道理,也真該換換了!我就不信他真能一手遮天!”
就在曉青一家開家庭會議的時候,曹家也是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曹翠花哭著,曹嬸罵著,曹伯歎氣著,曹家大哥怒目瞪著,亭娃則是仿佛事不關已一樣呆坐著。
“你說說,你從小闖了多少禍讓你去送個信兒你倒好大吵大鬧,還把村裏的人給得罪個幹淨。這些也不算啥,區區村民也礙不著咱多少。你呀!怎麼就不長長腦袋,那慕家能得罪嗎別說是我,帝都的官員都會給慕府些薄麵,慕家老二那是一品大員,老三雖然不及,可那也是帝都的三品官員。就算你不知道這些,縣裏的慕家你還沒聽過啊啊”曹家老大看著曹翠花訓斥著。
“行了,誌嘉你就別罵你妹妹了!這能是你妹妹的錯嗎那富家不是東西,你娘我不也吃過虧,何況是翠花這個心眼直的。依我看,你現在不要罵你妹妹,而是到富家去討個說法!”一直罵罵咧咧的曹嬸看著兒子說道,這個女兒可是她心頭的寶,被兒子這麼罵,她可是心疼著呢!
忽然一個重重的拍桌子聲傳來,眾人愕然,都望向了一直除了歎氣沒有說話的曹伯,此時曹伯已經起身,惡狠狠的看著妻女,怒聲說道:“都給我住口,討說法,討什麼說法,我就說我們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從此和富家不相往來就是了,你們非不聽,隻要回來,三天兩頭就要找人家麻煩,這回好了,惹了大麻煩了吧!書上總說女人是禍水,我曹守旺這輩子算是了!”
曹伯之所以這麼憤怒,當然不是為給富家鳴不平,主要是因為聽兒子的意思是,曹翠花這次惹的是真正的大人物,他怕影響了兒子以後的仕途,他一直認為他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情就是送兒子去書院學習。如今在家族中,不管是老二還是老三那。隻要他去了都是好好的招待,晚輩也都很尊敬,都是因為兒子爭氣,是朝廷命官。不然憑著閨女那名聲。恐怕早就在家族裏沒了地位,處處受氣。
“曹老大,我一輩子跟著你受苦受累,還給生了倆娃,你現在竟說我是禍水。我不活了!”曹嬸開始大哭大鬧起來,拍的桌子嗡嗡作響。
“娘,我爹也在說我啊,我也不活了,我看我們娘倆一起走了算了!”曹翠花也大哭著跪在了她娘身邊,開始要死覓活。
“咱娘鬧就算了,你不給勸還跟著鬧,這些事情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那富黎勇哪裏好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是缺男人了怎的,心心念念的想著人家,這些年你都做了什麼,當我不知道是嗎說出來,我做哥哥的都臉紅。曹翠花,我告訴你,我針對富家不是因為你,是因為咱娘受了委屈,咱爹罵錯了嗎你就是個十足的惹禍精,不孝女!”富家大哥指著曹翠花的頭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