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禦風的話好似一柄鐵杖敲擊著的金昊羽的心,這麼多年,一直,他都在逃避,讓宮人收去所有和薑沁柔有關的物品,不允許任何人提及有關薑沁柔的一切,不是他心裏有恨,是他在逃避,逃避這個無法挽回的錯誤!
此刻,他看著眼前那個眉眼酷似自己的人,心一直被壓製的懊悔就像是正在融化的積雪,漸漸的滲透到五髒腑,那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痛苦像是千萬隻毒蟻在啃噬著他。
還不等他說話,金禦風卻再次開口,“你可以不和我相認,因為我早就習慣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卻不能懷疑我的母親!”
金昊羽半眯了下眼,眼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刃直刺金禦風,像是要剖開他的心,看看他說的每句話是否都是真的,而這時候,金昊翎說話了。
“哥,他是風兒,這麼些年,我都知道他活著!”
“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朕”金昊羽很是痛心的閉了下眼。
金昊翎很是無奈的說:“哥,我該怎麼和你說難道由我來說是皇後汙蔑了柔妃我是小叔,如何來為嫂說情”
“可你應該和我說他還活著!”他看了眼一臉淡漠的金禦風。
金昊翎聽了歎息地直搖頭,“哥,如果我對你說風兒沒有死,那麼你必將追尋如妃的下落,那麼這件事情就不會完結,而當時的情況,不允許這樣,除了隱瞞和照顧這娘倆,我真的想不出其它辦法了!”
金昊翎的話句句都是在理他細細想來,當初翎是沒法為薑沁柔辯解的,當年這件事情本就事關風月就算是自己地弟弟也不能插手這件事情若是金昊翎插手的話,恐怕會把這件事情弄的更家棘手和麻煩,而當年皇位之爭讓大金國本就傷了元氣。
而皇後娘家是塞外蜀國,當年若不是有皇後娘家兵力地支持,恐怕自己也沒有那麼容易能坐上皇位,自己若是在那個節骨眼上和皇後之間生了間隙,那對他乃至整個大金都是不利地。
這也是自己當年為什麼沒有細查那件事情的主要原因而死在薑沁柔房的那個男人身份就是一個迷,曾經他私下讓人去檢查那個死去男人的屍體,發現那是被一種詭異的陰毒的武功擊要害致死,和薑沁柔的武功套路完全是兩個樣,原本,他是打算等事情過一段時間再去細細查詢這件事情,卻不想關押薑沁柔兩母的冷宮失火,從此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而為了皇家地顏麵,這件事也就再也沒有人提及!
金禦風見金昊翎不說話的怔怔沾著,心裏想起母親這麼多年長伴青燈的孤苦,心裏就有說不出來的怒火而此刻又見為了自己能和父親相認竟然做出了這樣不要命的舉動,情緒就更是難以控製。
“哼,你是在尋找一個不用和我相認的理由!”他的話冷的讓人聽了遍體生寒。
金昊翎很是著急地怒吼道:“風兒,我不許你這樣說你的父皇!”
金禦風冷眼看著金昊羽,“父皇……這樣的字眼太陌生也太重了……”
扯住了他的衣袖有些生氣的看著他,用力拽了下他“不要用這樣地語氣和自己的父親說話,每個人都有說不出的苦衷,每個人都不該輕視已經擁有的!”
他低頭看著,見她臉色有些蒼白,白色的錦袍上還有點點血滴,像是一朵朵綻放地紅梅,觸目而驚心!
“為了我這樣,值得嗎”
“嗯,值得,看你那樣受折磨,我心疼!”
他上前一步,忘記了四周地一切,緊緊將摟在懷裏,“我隻要有你!”
金昊羽看著金禦風將緊摟在懷裏不由得怒吼,“你們倆趕緊給朕放開!”
這一聲,驚得四座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與生俱來地威儀確實是屬於王者的風範,隻是這,對於金禦風卻像是無關緊要的一個噪聲,他仍舊將摟在懷,迎上了金昊羽那帶著怒火和愧疚的雙眼。
“我愛她,所以不會放手!”
金昊羽夢的拍桌,“你個孽障,難道說,你要天下人恥笑,大金國的皇有龍之”
“哥,不是的,你誤會了……”金昊翎像要解釋,可話沒有說完卻停下了,隨即剛剛緊繃的臉立即鬆懈的笑了開來,“哥,你剛剛說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