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怕了,冰天雪地,最怕的就是睡著了,那樣怕是永遠都不會醒來了,而此刻,金禦風渾身冰涼,就隻有心窩處還有些許的溫度,她將他緊緊摟在懷裏,用力的在他脖、耳邊哈氣,“醒醒,你個白癡,不許睡,會死的我來了……”
像是聽到了她的呼喊,金禦風的唇淺淺開始哆嗦,從喉間發出了微弱地聲音,“你……來……了等……著你的……”
她哭了,不再是哽咽,而是嚎啕大哭“我來了,你不許睡,不許!”說罷,她又將他緊緊抱住,用自己的體溫卻溫暖他冰冷而僵硬的身。
他看著哭的一塌糊塗的,很想為她拭去淚水,卻最終沒將手抬起,直用力的扯出了一個放心的笑容,“放心……不會……地,要和你一輩……”
玉無君和雲禮謙正是不分上下,卻忽然瞥見了她的身影,頓時楞了下,原本淩厲的劍勢就去了有五成,而雲禮謙沉著冷靜瞄準了他的這個疏忽,劍尖一挑隻聽颯的一聲,白色的袍就被割破,下一刻血就從那斷縫出溢出,看得出那劍劃得很深……
當看見玉無君受傷時,渾身都震了一下,呆望著受傷的玉無君,一時間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擔憂!
直到又看見兩人的劍在一片白茫劃出了刺目的火花,她才驚覺,忙高聲吼道:“你們都給我住手!”
雲禮謙劍目凜冽,狠狠的瞪了玉無君一眼,立即退身出了幾丈之外,眸散發著幽冷地光,如蟄伏般的注視著玉無君。
玉無君也收起了劍勢,用手揩去了嘴角的血,那讓熟悉曾經迷醉的笑容又爬上了他地嘴角,“你發現地可真是快!”
不該流淚的,可麵對此刻地玉無君,原本是要怒聲質問,卻在一開口就變成了哽咽。
“你……竟然……利用我!”
他神色一滯,卻在下一刻又笑了,“哪裏就是利用,隻是你給了我這個機會,我怎麼可以不珍惜”。
他的話像是帶刺的鞭,狠狠的抽在的心上,隻見神色痛楚,卻仍舊看著她,他緊緊的注視著她,卻沒有回答,捂著腹部那汨汨流血的傷口,收起了軟劍,轉身邁開了往前走的腳步。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雙眼模糊了,朝著他大聲吼,“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玉無君,你傷了我……”
他身形一滯,卻沒有轉身看她,背對著她沉聲說道:“你可以殺了我!”
倒吸了一口氣,是的,剛剛看到金禦風倒在血泊之,她真的想要殺了他,可當看見他受傷時,她的腦裏卻是一片空白,難道,她就真的想要他死
雲禮謙依舊不語,隻是看著,等待她的一句話,明白,她隻要說一個字,雲哥就會不顧忌任何代價殺了他,可,當這樣的權力落到自己手上時,她卻退縮了……
北風肆虐的呼嘯,這冬季的第一場大雪,真真是想要掩埋這一切,鵝毛般的雪細密的將整個世界編織,懷裏緊緊摟著金禦風,雙眼凝視著前方那令她痛苦的背影,雲禮謙站在一旁,靜靜守護著和金禦風良久……當雪彌漫了雙眼,嘶啞的大聲吼道:“滾……我這輩再也不要見到你……”
雲禮謙微微閉了下眼,此刻,他明白她心裏的痛,她被自己信任地朋友利用,這樣的痛,怕是有些難以愈合!
他轉身背對著金禦風,不再理會他上前幫將金禦風抱起,“趕緊帶他回去療傷!”
暫時忘記了玉無君帶給她的傷痛和雲禮謙一起將金禦風帶回了客棧。
金禦風這次確實凶險,要是玉無君的劍再深一點,傷及心髒,那他就真的沒救了,此刻他一直昏迷不醒那是因為他失血過多造成的,而的腳也在雪地裏走時被樹枝劃傷,又受了凍,此刻雲禮謙正用內力為她疏通血脈。
當得知金禦風沒有生命大礙後,她的心總算是落了地,此刻地她才開始冷靜的思索著這件事。
“雲哥你怎麼會在那裏”
雲禮謙看著她,麵對她地問題,雙眼變得有些躲閃。
“一直,你就不曾對我說謊!”
“他的身份你可知道”
“嗯,他是金禦風!”
雲禮謙也點了點頭,“是的,他是金禦風而我的職責就是保護他!”
“什麼,你和你師父來京城就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