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怒:“你也跟過來做什麼,破壞氣氛!”
林曉青用同情的目光看那名滿臉惶恐的球童,說起來,小老板蠻不講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以他自大的性格來看,這個世上,任何事情理都該站在他那邊。
“滾遠一點!”他繼續張牙舞爪地咆哮。
驚慌失措的球童扯扯袖子就要往回跑。
小老板陰森森地問:“我有讓你把袖子抽回去嗎”
那個侍衛腿腳哆嗦,突然跪了下去,一副隨時準備嚎啕大哭的樣子。
“哭什麼,我又不要你的性命,一隻胳膊足以。”他說得很輕巧,那名球童慘白了臉,其實他真的很想說他褲袋裏有紙巾,幹嘛非得要他衣袖呢可看在小老板如此張牙舞爪的份上,他不敢說呀……
為什麼要胳膊林曉青很糾結地問:“撕下袖子就可以了,砍一隻胳膊,豈不是這片袖子也髒了”
林曉青也是昏了頭,順著小老板奇葩的思維延伸開去,卻忽略了最合理方便的方法……紙巾!
小老板轉怒為喜,拍著林曉青的頭誇獎:“小青青喲,你差不多都快趕上我的智慧了,不錯不錯!”
林曉青抿嘴看他自戀,心想這熊孩子要不是先天性小腦缺氧,就是大腦缺鈣。
他自己笑了一陣,看大家都是一副垂頭看地的模樣,自覺無趣,招招手,又讓那個倒黴的球童上前,果然砍下侍衛的袖子,捏在手裏,仔細看:“現在我看來,這袖子又不是太潔淨的了。”他歎口氣,丟掉那截斷袖,稍一點頭,對著剛剛的球童,吩咐,“球賽之後,你就去洗菜部門那裏報到吧,我看你剛剛抖得不錯,去跟著那些大媽洗菜挺好!”
那個球童光著條胳膊,跪在地上,苦著臉來答謝,這洗菜部門雖然名字上看去不光彩,可大媽們的薪水也比外頭的普通保安要高得多,作為飲食集團,幹淨是一切菜色的基礎嘛。
噗……林曉青用膜拜的眼光掃視了一遍小老板。他簡直太有才了,將以人為本發揚到了極點。
中午的時候,冷中帶著那一丁點暖意的陽光從樹林之上折射下來,小老板端坐在那高爾夫球電瓶車上眯著眼睛,向樹林深處凝視,他的球揮得太用力,都飛進了樹林裏去了。
那一小塊樹林之間,不時的有亮閃閃刺目的碎光折射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球。
雖然細小,卻仍然讓他一眼給捕捉到了。
他突然若有所思的一笑,彎腰將手探給林曉青:“小青青,不要撿柴了,我馱你一起打球去。”
會有這麼好的事林曉青遲疑地將手伸了出去,手剛一觸即小老板的掌心,他便大手一合,將她的小手整個給包裹了進去。
“上來!”他探身猛地用力,老鷹抓小雞一樣拽過林曉青,巧妙地用慣性將手移在了她的腰上,一把將她扣在自己的懷裏。
貼合在一起的不是兩人的身軀……還有……
“真硌人!”小老板怒,來不及展現自己的柔情,一把推開林曉青到旁邊的座位上。
林曉青無辜地看他,她的背上,背著一堆柴火,濕漉漉的,還帶著泥巴。
“該死,這特麼的是什麼”小老板大怒,指著自己的胸前直打顫,他從小就有輕微的潔癖,對於衣服有偏執的要求。
稍稍一點點的灰塵也會扔掉,寧可呆在被子睡覺,不出門,也不穿不適合自己的,或者有些許微塵的衣服。
“這泥巴!”林曉青很中肯地告訴他。
“該死!”他來不及訓斥林曉青,林中已經生了變故。
“歹徒,保護小老板!”
保鏢們訓練有素,呈螺旋形合圍,將小老板攏在了他們之中。
林間樹葉狂亂地搖動起來,金黃色的樹葉,如同垂死的毯星張燕,盤旋著臉點地,伴隨著落葉襲來的,是十二頭身著黑衣的歹徒。
小老板坐在馬上,探出手,剛一觸及林曉青的背,就又縮了回來。
真是該死,她的身上,到處都是泥巴,他壓根無法抓住她,將她作為盾牌,擋在自己身前。
“你下車!”他麵色鐵青地命令林曉青。
她坐在他右麵,非但擋不了飛來的子彈,還會讓他礙手礙腳。
“歐漏!我必須拒絕!”那些歹徒逐漸突破圍合著的保鏢,漸漸收攏過來,她又不是傻瓜,當然不會下去平白無故地給人宰了,說老實的,她不過是為了第一名的獎金才進來這該死的訓練營的,怎麼著也不用連自己小命也搭進去吧要是她不幸光榮了,北川怎麼辦西西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