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他跑了,卷著幾件衣服。
我的心七上八下,想叫他回來,又拉不下臉,不叫他回來,一個人睡在雙人床上,又委實難受。
半夜的時候突然就醒了,光著身子一頓翻,看見他的證件筆記本電腦都沒帶走,心裏才安穩了點。
吃不下飯,想著他能去哪。好不容易有點餓了,邊切菜邊看著電視的時候,看著電視裏的女的對男的喊:“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差點沒把手指頭剁掉了。
菜也切不下去了,窩在沙發上拚命的想,我和盡白吵架的時候,有沒有說過這麼250的話。
正膽戰心驚的想著,電話響了。
我激動壞了,我想說,你趕快回來吧。
老臉也不要了,隻要他回來。
卻不是他,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害我白開心,但是我想,這個電話接完了,我就去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
想不到竟然是常閑雲的。
他應該是在街上,旁邊鬧的厲害。
他先是哈哈的笑,笑的我心越來越涼,笑完了就說一句話:“我和他睡過了。”
如遭雷擊。
我坐回沙發上想,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盡白傻的厲害。
繼而又想,他那麼個直心眼的人,絕對不會因為別的,和別人做,除非他變了心。
越想越亂,越亂越胡◇
我是個白癡。
我想,我再也不會讓他受這麼多的苦,以後。
想到這,我回身,抻著脖子去夠那個在我身上動作的人的嘴。
盡白愣了一下,然後,竟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我又回過頭,把臉又埋在枕頭上。
身體上的疼,和心上的比,竟不值一提。
完結章
後來常閑雲死了。
最開心的是我。
我是個自私的人,那夜,常閑雲找不到盡白的時候,竟給我發了短信,問,他是和你在一起嗎?
我看了看旁邊,盡白睡的正熟。
我回了一條:是。
他死了後盡白好長時間沒有和我聯係。
我買了新毛巾,新牙刷,新被罩,等盡白回來了,我再領他去買新的衣服。
我們要像新婚的那種感覺一樣,什麼都是嶄新的,他喜歡綠色,我知道,蘋果綠的台燈他最喜歡。
他一定會回來。
雖然他很長時間不接我的電話,甚至不去單位,不出門。
但我知道,他一定會回來。
我想,常閑雲不在了,沒有了阻礙我們的理由。
過了好長時間,長到新被罩變成了舊的。
他終於來了。
我們之間不交流,不說話,隻是做,有時他在上,有時我在上。
做完了就走。
我試探著和他說,留下來好了。
他笑的很幸福,就像等待新婚妻子回來的丈夫。
他說:“我得在家等他回來。”
我想問,那我算什麼?
卻沒敢問,怕他說,你什麼也不是。
常閑雲他家人給他立了個碑,我去看過。
盡白到現在還不敢來。
我其實明白一些東西。
比如盡白恨他自己,也恨我。
他認為是我倆害死了常閑雲。
他肯同我做,卻不和我說話,是對我倆的一種懲罰。
他不知道,這麼做疼的隻是我。
若是對一個人沒了感覺,和他做什麼都沒有感覺。
可我的疼痛卻是真實的。
這真實的疼痛弄的我時時刻刻都在疼,卻舍不得放開。
我在常閑雲的碑前說:“我現在守著他,以後我有的是時間讓他變心。”
說的自己都沒底氣。
怕是碑下的常閑雲看到我這副熊樣,都要笑了。
我偶爾上QQ,希望可以碰到他。
我幾年前看過他的QQ名字,叫:我是傻子。
在QQ上遇到了誰,就與他瞎聊,我說。
我這輩子對不起兩個人。
第一個就是江盡白。
第二個是賈燃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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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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