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賀知年氣得無語,深呼吸一口氣後甩開了她的手,轉身離開。
保鏢跟在賀知年的身後離開,他們走了很久,李家還是靜悄悄的。李寶兒坐在臥室的床上,輕輕張開麻木的手,鮮紅的血液從手心裏麵流出來,滲透進了指甲縫間,她剛剛用了全身的力氣在掐著,才能夠讓自己不哭出來。
那麼絕情的話,她在說的時候都能夠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她還不記得兩人之間的甜蜜,記得一切的賀知年聽在心裏得多難受。
李秀珍從衛生間裏走出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滿手是血的李寶兒坐在床上,她心疼地趕緊跑過去拉住李寶兒的手,“你這是在幹什麼?”
問出這句話的一瞬間,李秀珍的眼睛也濕潤了,她和賀知在同一屋簷下生活過一段時間,見證了這兩個孩子之間的深情。即使是在沈若初去世之後,賀知年也對她照顧有加,想把她留在身邊為她養老送終。
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事情,她會讚成她們兩個在一起,可是現在不能!李寶兒已經嫁給了李斌,他們不能夠再任性,李家會把他們當成什麼樣的人看?而且李寶兒回去根本就沒有安全保障,她不想再承受一次失去女兒的傷痛了。
李寶兒抬起頭看著她,“媽,你要的是不是那個樣子?對他那麼絕情,斷了我所有的念想!他現在不會再回來了,不會再懷疑我是不是沈若初了,這樣夠了嗎?”
“你不要怪我,我這是為你好,我不想再承受一次失去女兒的傷痛。而且你之前也答應過我不會回到他身邊,你已經和李斌結婚,那怎樣對他說又有什麼區別?”
李秀珍顫抖著手幫李寶兒處理手上的傷口,她也覺得這兩個孩子經受了太多,可是她沒辦法,她隻能選擇這樣棒打鴛鴦,如果再回去的話,再被人傷害一次,李寶兒還能有機會活下來嗎?麵對未知的危險,她寧願選擇讓李寶兒和賀知年永遠不在一起,她要保住李寶兒的命啊。
李寶兒感覺不到痛苦,酒精和雙氧水灑在手上的時候,她也絲毫沒有動過。李秀珍說的有道理,竟然不能回去,以怎麼樣的態度去麵對,他又有何區別?如果對他溫柔,說不定會讓他想起以前的沈若初,她不能再成為沈若初了,還不如就讓他以為沈若初已經去世了,保持原狀不是更好嗎?不要給了希望又讓別人失望。
李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著那個男人帶來的那些保鏢,和之前碰到的那個女人,他們的穿著都價值不菲,那麼多的保鏢一定不是尋常人家,看來他家取的這個兒媳婦真的不是普通人。
李父拉了拉李母的手,小聲問起來,“這怎麼回事?我就出去散個步就來了那麼多人。”
“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們兒媳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