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陸夏那邊一團狼藉,連話也說得斷斷續續。
“我現在馬上過去找你。”沈若初二話不說拿起包,連急假也沒請,打了個的士去了陸夏的花店。
當看到陸夏原本精心布置的小小溫馨花店被砸得麵目全非時,沈若初才明白了為什麼陸夏會這麼激動。
她握住一臉愁容,哭得眼眶通紅的陸夏的肩膀,“夏夏,這……”
這時,沈若初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陌生號碼。
當聽到電話裏那道尖利而讓她難以忘記的聲音時,沈若初的指甲緊緊摳著指縫。
“這隻是個開始,不想拖累你朋友的話,就自覺點,別讓我再發現你還出現在少康麵前!”莫盈盈滿帶不屑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電話被切斷,陸夏看著臉色發白的沈若初,吸了吸鼻子,問:“怎麼了,阿初?”
沈若初緊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看向陸夏的眼裏充滿了無助與愧疚,“對不起,夏夏,是我連累你了。”
陸夏一臉不解,可隨即聯想到沈若初幾天前經曆過的事情和她現在的反應,脫口而出:“是那個女人?”
沈若初的沉默便是肯定的回答,陸夏氣得不行:“怎麼會有這種賤人!阿初,你那個賀先生呢?去找他,他肯定有辦法治那個女人!”
說著,陸夏拿過沈若初的手機,要給賀知年打電話。
沈若初卻下意識阻止,“別。”
那天過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賀知年,況且她和他終究陌生,怎麼好一來就給他惹麻煩。
“這件事情起因還是陳少康,我還是要同他理清楚,我……不想給賀知年添麻煩。”沈若初為難道。
陸夏翻了個白眼,她這個閨蜜,始終還是太善良。
“說什麼為了抱個大腿嫁給他,關鍵時刻,你就會什麼都悶聲自己承受!”
“這個賤男還真有臉!上他公司找他去,這事兒不說清楚簡直沒完沒了!”陸夏破口大罵。
隨即,她二話不說就拉著沈若初來到陳少康公司。
“你怎麼來了?”陳少康看見多日未見的沈若初,第一反應是左右打量了四周幾眼,顯然是有些心虛。
陸夏被陳少康這畏畏縮縮的樣氣到不行,絲毫不給陳少康留情麵地道:“阿初沒有糾纏你半分,你女朋友卻一再找人為難,是不是太過分了?”
陳少康一愣,“什麼時候的事情?”
“剛才。”站在陸夏身後的沈若初諷刺一笑,“陳少康,再怎麼慘淡收場,我們起碼也和平相處過三年,還請你適可而止。”
她因為他遭受了多少無妄之災,這個男人卻心安理得地昧著良心視而不見。
“我……”陳少康皺眉,欲說些什麼,卻被上司傳喚了,他隻好匆忙丟下沈若初,進了上司辦公室。
留下沈若初在原地木然而尷尬地站著,她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角落有一雙滿帶嫉妒和厭惡的雙眼在看著她。
這一天過去,沈若初執意給了陸夏一筆錢重新布置花店,她以為,這次和陳少康攤牌之後,莫盈盈會懂得適可而止。
可平靜的日子不過幾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天上班,沈若初突然被一臉陰霾密布的白經理叫進了辦公室。
一向溫和待人的白經理完全變了副臉色,這讓沈若初有著不好的預感。
果然,一進辦公室,白經理惱怒地將手中一份文件一甩,嗬斥:“沈若初,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給公司做假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