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親眼看見了那張照片,幾年來的相處,沈若初仍不相信,或者說,是不願意相信,陳少康會是這種人。
“我就直話跟你說了,少康愛的人是我,他的上司就是我爸,也隻有我能夠給少康的未來錦上添花,而你,什麼都不是!”莫盈盈語帶嘲諷地說。
“夠了!”沈若初打斷,她勉強地穩住心神,“如果真的是這樣,這些話,讓他親口跟我說吧。”
她轉身,欲走進試衣間將婚紗換下來。
誰料,下一秒,她紮起來的馬尾被人從後麵狠狠一揪,“不識好歹,真是死纏爛打,不要臉的女人!”
頭皮被扯得發麻,沈若初掙紮,“放開我!”
“究竟誰才是不要臉?一個第三者舞到原配麵前張牙舞爪地喧賓奪主,真是諷刺!”沈若初仿佛再也壓抑不住,用比以往都要高的音量大聲說。
莫盈盈仿佛被這一番話刺激到了,也顧不上形象,伸手便用尖利的指甲往沈若初胸前扒:“賤人!”
店員見狀,嚇得連忙上前想要阻止,可就在這時,店裏又湧進來幾個牛高馬大的保鏢。
“嘶拉——”一聲,婚紗裙竟被扯開了一個大口子,沈若初胸前被抓出了一片紅痕,那婚紗搖搖欲墜地掛在胸前,隻堪堪蔽體。
沈若初驚慌失措地捂住胸前,蜷縮在角落,然而,莫盈盈卻並不打算善罷甘休。
“把她身上的婚紗給我扒了,趕出去!”她像一個置身事外的看客,雙眼充滿了嘲諷和挑釁。
沈若初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眼看著那幾個牛高馬大的男人朝著自己逼近,她猛地站起來想往門外跑,卻馬上被堵住。
幾個保鏢直接將沈若初身上的婚紗粗魯地扒了下來,完全無視她的掙紮和反抗。
連站在一側的店員,也隻能沉默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甚至眼看著沈若初被逐出店門。
沈若初的眼眶通紅,絕望地捂住自己的身體,光天化日之下,竟像被淩遲一般苦痛和折磨!
烈日下暴露的陽光和空氣,行人落在她身上怪異的目光和竊竊私語,都像一把把鋒利的尖刀,紮進了她的心裏。
“記住了,別再糾纏少康,否則,下一次,可不就是這麼簡單的教訓了。”莫盈盈步態輕盈地從沈若初身旁走過。
真是隻狼狽的落水狗!莫盈盈嫌棄地搖了搖頭,揚起下巴,揚長而去。
“砰”的一聲,沈若初像被遺棄的垃圾,斷線木偶般的身體被保鏢隨手一甩,倒在了一輛車前。
沈若初咬緊牙關,捂著身體想要站起來,耳邊傳來車門被關上的聲音,一雙深色的牛津皮鞋出現在她的眼前。
陌生的氣息,她下意識地閃躲想要逃離,身上卻被罩上一件西裝外套。
伴隨著男人清冽的荷爾蒙氣息……
沈若初一愣,小心翼翼地抬頭,對上了一雙狹長而清冷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