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嘟囔了一句耳熟的歇後語。

“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臂上一緊,已被白帝拽到了一家客棧外的屋簷下。

“小娘子,這話,你打哪聽來的?小心被人聽了去,我們就甭想從青城國安然而退了。”

崔情撇了撇嘴。似說白帝太過大驚小怪。

撥開他的手,就對幾步外的白令道:“令王爺,你來評評理,你家二哥也未免太一驚一乍了。青山怎麼說也是青霞女王的胞弟,他的話難道就是個屁嗎?”

她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男人!

崔情深深的,冷冷的瞥視了白帝一眼。

眼裏滿是不屑。

還帝王呢,這等肚量,若她是他的臣民,早造反N次了。

白帝十分莫名崔情對他的瞥視。

丈二不摸頭腦的扯過近前的三弟。

扯至一角,開始他的虛情假意。

“三弟,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兄長,你可得站我這一邊。”

“站你這一邊?”

被臨時拉來評理的白令,評審的眼光卻很獨特。

毫不遲疑的給出了他的判決。

“有句話不知皇兄聽過沒有?”

“什麼話?”

“幫理不幫親。皇兄,一諾千金,不單是說帝王!”

“令王爺,說的好!”

崔情為白令鼓掌。挑高眉看著白帝,帝王花,現在知道老娘的厲害了吧。

白帝一時無語,他也料不到會是這種倒戈的局麵。

猛一扶額,閃電般的躥進了一旁的一間客棧內。

他發瘋了麼?

老娘不是吃素的(2)

崔情和白令對望了一眼。

不約而同的跨進了同一間客棧。

稀稀疏疏的客棧內,僅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一盞不夠明亮的燈,端正的放在壁掛上。

“兩位客官,是住店還是打尖?”

崔情還來不及打量店內的其它情況,就被熱情的店小二攔住了。

“客官,後麵是雅間,剛才被人全包了。”

滿臉堆笑,看得出他及其的盡職盡責。

“被人全包了?”

崔情驚了一下。甩錢也不是這麼個甩法吧,要甩錢,怎麼不衝她甩。

她缺錢,缺大把大把的錢。尤其是古色古香的古錢。

白令向左移了一步,沒讓店小二瞧出崔情的財迷心竅表情。

“是不是一個和我長的很像的男人?”

背對著崔情,他拉開了蒙麵的黑巾。

“是啊。這位爺,那位爺,和你是雙生子嗎?”

摩挲著雙手,眼裏泛起和崔情同樣的光,像看到大把大把鈔票的鼠目寸光。

得到了想知道的消息就行。

白令拽起崔情,從店小二身前遊過。

“不是雙生子,他隻是長的像我而已!”

可這句話卻帶給了店小二更大的震撼。

霎時僵化了。

十二間的雅間,被人半秒內全包。這已經讓它風中淩亂了。但,數分鍾後,竟然又跳出一人告訴他,他所想的款爺,隻是區區的探路,提前來包場的。

這,這,這讓他以後還怎麼混。

說出去,誰會相信他史前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剛才這位爺,才是真正的款爺。

“爺,你等等。前麵有台階,你可得慢點走,小心閃了腰。”

“王爺,令王爺,那小二喊你呢。”

才推開雅間的門,崔情就看見了桂花樹下獨飲的白帝。

一盞,一壺,一人,一樹,獨影。

昏黃的光打在他身上,更添幾分蕭瑟。

“甭理他,他喊累了,自然就不會再喊了。”

老娘不是吃素的(3)

雖是這麼說,白令看到二哥後,卻轉身向跟隨而至的店小二道:“店家,這後院既然已經被我們包了,那今晚你就別讓任何一個人進來打擾我們,知道嗎?”

“這是自然,爺,還有其它吩咐嗎?沒有的話,小的就出去貼客滿了。”

有了今晚的這一票意外收入,他史前可以半年不開門,更別說是提前關門了。

“客滿?”

白令濃眉微皺,想是看穿了店家的心思。滿就滿吧,反正付錢的又不是他,花錢的也不是他,他幹嘛替一個皇帝擔心金錢過度浪費的問題。

“客滿就客滿,你去貼吧。回頭,再把你們這兒的特色菜,招牌菜,都送三份來。”

“好的,爺,小的一會就給爺送來。”

店小二腳不沾地的跑開了。

白令這才從廊子裏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