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2 / 2)

這一天,江紀言十一點才到公司,剛好看見小爆跟著研發新無人機的核心團隊在開會。他當即就衝進會議室,把小爆拉了起來說:“你怎麼混進來的?我爸不是讓你做實習生嗎?”

朱西西連忙拉住他說:“在公司裏,收斂一點兒啊。”

當時技術總監正在講話,十分惱怒。他說:“江少爺,我這裏讓誰來開會,還輪不到你安排?”

江紀言指著小爆說:“他算什麼東西,參加這個級別的會議?”

公司裏礙於他是江遠唐的兒子,多少都會讓著他。但是小爆在方至身邊久了,哪受得了這種氣。他撥開江紀言的手說:“有問題去問你爸,做不了好職員,起碼要做個懂事的兒子。”

江紀言揪住他的衣服,說:“你再說一遍!”

“你以為我怕你啊?”小爆挑了挑眉毛說,“想再被關電梯裏揍一次,我可以滿足你。”

那次電梯被打,可是江紀言的奇恥大辱。後來他查了好久都沒查出來是誰,沒想到今天小爆竟然自己承認了。

他凶狠地說:“原來是你們幹的!”

小爆“嗬嗬”一笑,說:“才知道嗎?”

就在這時,江遠唐出現在了門口。大概是有人通知他,便親自過來了。朱西西怕江紀言在他父親麵前做出出格的事,連忙叫了一聲“江總,您來了”,以提醒江紀言。

江遠唐走進門,先和總監說了聲:“對不起,打擾你們了。”然後對江紀言說,“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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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遠唐一直麵帶微笑,可朱西西看著卻心底發涼。他們一路去了江遠唐的辦公室,朱西西被關在了門外,但父子對峙的聲音,還是傳了出來。

江紀遠拍著桌子說:“那小子害過我啊!你知不知道!我上次被關在電梯被人打,就是他們一幫人幹的。我的車子被噴,也是他們幹的!”

江遠唐臉上的微笑,從關上門的一刻,就已經消失不見了。他看著江紀言說:“你是想告訴我,你有多窩囊嗎?”

“爸,我才是你兒子,那小子就是街上的小混混,你讓他進公司,就是害公司!”

“現在誰在害公司,我看得很清楚。威新有今天,就是憑本事說話。你除了花錢,還有什麼本事?”

“你要放手讓我進管理層,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想證明,就要靠自己。我讓你進去算什麼?”江遠唐的臉色,越說越難看。他沉聲說,“我告訴你,我讓你到公司來上班,是讓你學習的。如果你再敢幹涉公司的工作,你以後都不要來。出去吧。”

江紀言憋得滿臉通紅,但也不敢再和江遠唐爭執下去,他隻好怒氣衝衝地出去了。朱西西一直等在門外,看見江紀言出來,忙迎上去說:“紀言,你別生氣了……”

可她還沒說完,江紀言一掌推過來說:“讓開,煩不煩!”

朱西西沒想到他用這麼大的力氣,腳下不穩,一下摔在地上,胳膊撞在桌邊發出巨大的聲響。江遠唐的前台秘書,連忙跑過來扶她說:“沒事吧,朱小姐。”

而江紀言卻揚長而去,連頭都沒回。

朱西西感覺被撞的胳膊傳來鑽心的痛,可她還是擠出個微笑,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江遠唐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看見朱西西伸手扶起她說:“朱小姐,難為你了。”

朱西西連忙搖頭說:“沒有,沒有。”

江遠唐說:“你是紀言第一個帶回來讓我認識的女孩子,我以為你會不同,看來是我想多了。”

說完,江遠唐就轉身走了。朱西西看著他的背影,感到冰山般的冷漠。

前台秘書幫她理了理裙子說:“朱小姐,我多說一句,想進江家一點兒都不難。唐總既不挑家世,也不挑學曆。隻要能管得住江少爺就行,所以你要加把勁啊。”

朱西西聽著有點兒紮耳朵,她是來給江家當保姆的嗎?她揚了揚頭,說:“你當我是什麼人?”

“是你當自己什麼人?”秘書禮貌得體地笑了,她說,“人與人的關係,拋開感情就會特別簡單。我和你素不相識,但我是唐總的秘書,我和你說這些不是幫你,而是在幫他分憂。而你呢?你是江少爺的女朋友,隻要攔住他做蠢事,江總就會對你另眼相看。不談感情,人和人多簡單。”

朱西西沉默了一會兒,調整了一下情緒,說:“謝謝你,剛才對不起。”

秘書對她點了點頭說:“這才是聰明的孩子。”

這天晚上,朱西西在酒吧裏找到了江紀遠,看著他喝得酩酊大醉。白天秘書的話,在她心裏起了微妙的變化。她不就是要和他在一起嗎?看住他別做傻事又有多難?

深夜,朱西西一個人把江紀言架回了酒店,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江紀言笨拙地摔在沙發裏,睡了過去。

朱西西挪不動他,也不想動他。

她受傷的手臂依然傳來陣陣的疼痛。